“太子殿下说笑了，程某如何能猜得准殿下的心思，殿下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言。”

程颂看着顾封，面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真的不知道顾封是因为何事找他。

顾封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自称程某，无非是想撇干净与程国的关系，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撇去自己的身份。

“五皇子，真的不知道？”

顾封故意加重了“五皇子”三个字，又问了一遍。

程颂垂下眸子轻笑了一声，又抬头看向顾封，答道：“当真不知。”

“好，那本王来告诉五皇子。”顾封唇角还带着笑，但眼底已尽是寒意。

“本王记得，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五皇子了，锦珊是本王的太子妃，还请五皇子离她远一些。”

“特别是，不要妄想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顾封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剩下的只是阴沉如寒冰一般的眸子。

不要再接近她，更不要想着……从我身边，带走她。

“太子殿下，程某记得，往日里程某也已经回应过殿下了，今日，只怕程某还是同以往的答案一样。”

“锦珊现在还不是殿下的太子妃……”

程颂话还没说完，便被顾封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她会是的。”

从前是，现在也只是……暂时不是罢了。

只是无论如何，都与他程颂没有一点关系！

程颂只是淡淡的勾唇笑了笑，没有理会顾封方才的话，而是接着说：

“况且，程某从不强迫锦珊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就是故意在顾封面前如此亲密的叫沈锦珊的名字，或许是心底那一丝好胜心在作祟，希望他能是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顾封的凤眸睨着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结起来了，桌下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锥心的疼痛刺激着顾封，额角青筋跳动。

他也不愿强迫她的，可是……若是她走了呢？

她就这么走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他应该怎么办呢？

就此放手么？

他做不到。

但若是知道了真相之后，或许她会原谅他么？

他们二人还会像从前那样么？

不，不像从前那般，他不会再为了那些权力的斗争委屈她！

他们或许也可以像寻常夫妻那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默了半晌，顾封才从方才的思绪之中缓了过来，闭了闭眼，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程颂也不急，匀称白皙的手指拿着茶杯打圈，慵懒闲适地看着茶汤在杯中晃来晃去。

顾封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再次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里清冷的模样。

眼神落在程颂手中的茶碗上，缓声开口，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之意：“既然如此，只怕单谈这私事，是难以商量出一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