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史上那些世家门阀,无一不是底蕴深厚只手摭天,本以为那些洛阳士族就已是实力雄厚。
可如今再看,这颍川士族更是过之而不及啊!
能将一个朝廷钦封的三品太守,权利架空到了如此地步,由此可见这些颍川士族的手段是多么强横。
关宝安上下打量了几眼,疑惑道:“这位是?”
李瑁当下摆了摆手,道:“这位是洛阳录事参军林逸,林大人。如今是颍州赈灾副使,奉命协同本王前来颍州赈灾。”
关宝安目露惊讶的看了看林逸,而后起身行礼,态度谦卑恭敬:“林大人之名本官早有耳闻,还有您先前送来的那万贯灾银,本官在这里多谢了。”
林逸说的很客气,更是不想与这颍州扯上什么关系:“关大人客气了,灾银之事乃前任洛阳太守尹未然,尹大人经手,下官也不过是从中协助而已。”
关宝安再次行了一礼,完全没有一丝太守的架子:“不论如何,本官还是要多谢林大人援手之情。若是没有你那万贯灾银,颍州府怕是连今日都撑不到了。”
林逸自是怀疑的盯着他,渴望从他话语中听出一些踪迹:“这颍州府当真没有粮食了吗?”
“有啊”关宝安有些自嘲似得点点头,指了指门外的方向:“门口那间粮店便是钟家的产业。”
李瑁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你的意思是说,如今颍川境内的所有的粮食,全都在钟家手里?”
看李瑁一副头疼的模样,林逸忍不住问道:“钟家又是什么人?”
李瑁有些纠结的叹了口气:“钟氏一族早已流传三百多年之久,乃是这颍川士族之中,最为庞大的世家门阀。”
怪不得李瑁如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一个底蕴如此之深的世家门阀,别说是一个小小太守,就算是皇权,人家也同样有一拼之力。说句不好听的,这和占地为王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由想起洛阳那些士族门阀,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只不过这颍川比洛阳更甚,这里天高皇帝远,更没有什么其他势力的存在,真正的天高皇帝远,一手遮天!
此刻林逸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将调来的救灾粮款送进颍州,否则那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林逸有些无力的问了句:“可他们粮价如此之高,就全然不顾这些百姓的死活吗?”
“怎么没有”关宝安有些颓唐的苦笑一声:“可这颍川境内的灾民何止数万,就算那些世家贵族们肯赈灾,也同样是杯水车薪啊!”
放屁!
林逸顿时冷笑不已:“关大人这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据本官所知,朝廷从去年开始就以屡次拨调赈灾粮款,那么多的银钱粮食,就算止不住灾荒,也不至于让颍州沦落到这种地步吧!”
“这位大人说的倒是轻巧!”
林逸话音刚落,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位青年男子,年纪大约与他不差,模样也还说得过去,就是那双倒三角的眼睛,让人看得很是别扭。
青年走到堂中,恭敬地向李瑁做了一揖:“在下钟瑞见过寿王殿下!”
关宝安眼神闪烁了两下,连忙起身笑着介绍道:“殿下,这位便是钟繇先生的长子。”
李瑁同样露出些笑容,点点头道:“本王初来颍州,不知钟老身体可好,改日得闲定要上门拜访。”
钟瑞连忙作揖,恭敬道:“多谢殿下记挂,家翁听闻殿下驾至颍州,特命在下前来拜见。家翁身体年迈行动不便,没能亲自前来,还望殿下赎罪。”
“无妨”李瑁脸上带笑,眼中却透着一丝怒意,接着道:“本王此番所为赈灾,只是不知道,这颍州如今应是归谁管辖?”
常言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虽然钟瑞的态度很是恭敬,但话里话外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远来是客的味道。这对于李瑁这个皇子来说,就已是一种侮辱了。
钟瑞自是一副笑脸,刚忙道:“殿下言重了,颍州地处大唐疆域,也自是应有我大唐朝廷管辖。”
见李瑁有些动怒,林逸赶忙接过话来:“既是朝廷管辖,那敢请问钟公子,门口的那间粮店又作何解释?”
钟瑞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自是笑道:“这位是?”
林逸也不在乎,同样笑容不减:“本官林逸,乃此番颍州赈灾副使。”
“原来是林大人”钟瑞笑的玩味,上一步道:“那不知林大人可知,如今这颍川境内,到底有多少难民,有需要多少灾粮?”
:求推荐收藏。见天较忙,所以只更一章。各位早点睡。
再次感谢书友北酒童鞋打赏的100币。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