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藏着掖着,我听闻不止周孺人就连县令大人你也有点关系?”
这话问出来就连林老爷子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都说是传闻,三弟可不能偏听偏信,传闻传闻都是传出来的,二哥若是有那本事得月楼还至于面临关门的状况吗?”
林三老爷一噎,这林德清未免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说什么都不接,搞得对话都不能继续,太让人恼火了。
林大老爷听的一肚子火怒道,“林老二,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你和周孺人的关系我们早就摸得门清了,你跟我这装什么大头楞?”
林德清坦然一笑,“既然大哥都知晓了,何必再试探,是和周孺人有些交情那又怎么样?”
林大老爷面色一僵,这林老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又承认了?
“总之,今天叫你回来就是告诉你,得月楼不用你接管了,你回去以后就把店面让出来,由我和老三看管,还有周孺人那边你也说一声就行了。”
林大老爷也不跟俩人绕弯子了,直接表明来意。
“大伯,你这话说的可真不害臊,当初得月楼面临关门,家里二话不说就把得月楼分给我爹了,如今得月楼刚有点复苏的迹象,大伯三伯又想要回去了?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咱们已经分了家,得月楼是我家的产业,为何要让出去?”林轻鸿质问道。
林大老爷恼怒不已,“大人说话,小辈插什么嘴?”林大老爷斥责道。
一旁的几个堂兄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大哥,鸿儿可没说错,咱们可是分了家,你这张口闭口就要得月楼,哪来的脸呢?”
林三老爷心里直呼大哥蠢的死,连话都不会说,忙道,“二哥,大哥一时情急口误,他的意思是让你把得月楼交给爹打理,毕竟爹做生意这方面可比你有经验。”
“三弟,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已经分家,那这得月楼就是我的产业,至于爹想经营铺面,我们三兄弟一人出一点钱,给地方重新来个铺面就是了。”
“你这是不肯给?”林老爷子神色不好看道。
“爹,不是我不想给,当初分家的时候您不是说了吗?得月楼以后即便做的再红火也是我林老二的,林家绝不会要我一分一毫,谁若敢动这份心思谁就自请出族谱!”
林老爷子心口一顿,今日不同往日,那时的得月楼面临倒闭就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想要,为了把得月楼甩给林老二他才说了那番话,没成想今日这逆子竟然拿他的话堵他的嘴!
“大哥,三弟,当时你们两个还在祖宗面前发过誓,谁打得月楼的主意谁就自请出族谱!”林老爷笑着看向俩人。
所有人一时沉默,谁能想到得月楼竟然真的起死回生,起死回生倒也算了,没成想这得月楼还有个周孺人和县令大人,这俩人一出他们怎么还能淡定?若是借此机会结识一二,那他们林家也算是在这一带出名了。
“老二,当时咱们就是说着玩,你怎么还当真了?”林三老爷道。
他们现在的铺面经营的越发不好了,以前倒是能赚点钱,这几年下来,早就被他们挥霍一空了,现在的铺面每月不赚钱就算了还得往里面贴钱,过惯了富贵日子,突然没了金钱来源,他们极为不习惯现在缩衣节食的生活。
“爹,您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林德清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这群人打着亲人的幌子,使劲吸你的血,让他打心底恶心,还有个林老爷子是非不分,为此他没少受那些冤枉气。
想想当初分家时,一个快倒闭的铺面分在他手里,林老爷也不想想他经营一个倒闭的铺面,加上一大家子的开销,生活的压力差点没把他压垮,鸿儿的娘就是那时候没的,越想他的心就越痛,他走投无路也曾回林府寻求援助,可他们是怎么对他一家子的?不仅不帮衬还落井下石。
鸿儿在学堂被陷害,夫人重病无钱医治,他万般无奈之下把所有亲朋好友小乐哥遍,最后也只有瑾百龄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最后夫人还是没能留住,这是他心里一辈子的痛,现在过得稍微好点就想来攀亲带故?想都别想,得月楼就算宣布倒闭也不会给这群人经营。
“逆子!”
“站住!”
“你当真不愿把得月楼让出来?”林老爷子眯着眼睛道。
“爹,你放心关于您养老的问题,儿子一定会尽一份绵薄之力,决不会做不孝子的。”
“好,好,好!”林老爷子气的不轻。
林德清父子俩走出门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爹,林老二竟然如此不顾兄弟情宜,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林老大恨恨道。
“他说不给就不给了吗?得月楼终归是我林家的,玉山镇谁人不知?”
“要不然咱们两个去一趟周家村把事情和周孺人说清楚,没了周孺人的支持我看林老二还能蹦跶多久?”林老三阴沉着脸道。
“不可,这事不能被周孺人知晓。”
“既然林老二能借周孺人的势成为玉山镇首屈一指的存在,咱们也能!”
“不管林老二怎么推脱总改变不了他是林家人的事实,我听闻中州杜家势力不小,咱们可以拿着周孺人的招牌去那边结交一二。”林老爷子沉吟道。
林老三一听眼睛都亮了,是啊,这中州杜家结识的可都是高官,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禁对林老爷子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