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她放下,欲用不悦的双眸把她看穿。
她才反应过来说:“不行,今儿不行。”
“怎么又不行?”他的眉梢下垂,倍感失望。
朱茵拿过枕边的汤婆子贴在他的脸上问:“暖吗?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以往你月事不用这个的?现在怎么了,身体不好吗?”他失望的神色陡然间变得紧张兮兮。
“还不都是因为……”她委屈起来,强忍着眼泪,但又不想责怪他,心知他也是情非得已。
回想起来,跪在祠堂那三天三夜真如噩梦一样。
寒冷彻骨的感觉伴随她很久,那段时间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不记得多久之后才舒缓过来。
“对不起!乌兰奇意外失子查不出原因,我不能让你和她一样。”他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她。
他能感觉到“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后,她是颤抖的。
也知道,她为何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眼睛里的泪水。
夜深人静,只有窗边传来虫儿低吟的声音,她半晌没有说话。
他挥手灭了床边稍亮的那盏灯,只留下小床边那盏小小的烛火。
“对不起!”他翻身抱过她,在耳边小声呢喃。
她有些心慌,紧紧拉着被角,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如此温情婉婉的话语。
腹部的绞痛忽然袭来,她蜷缩起身子抱成团。
他比她还要慌张,伸出健硕的手臂摸索起汤婆子来。
“把衣服脱了”他说。
看她还是捂着腹部不动,他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一粒粒往下,直至松开她的腰带,她才轻启紧绷的唇,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很痛是不是?”他问。
她点头。
额头上,鼻尖上均浮现出细密的汗珠,身子却烫的吓人,疼痛袭来她只有本能的用玄火御寒。
他递给她汤婆子,她没接。
他便移开她的手,伸进她腰间的衣物内,即便有玄火热身,小腹还是冰凉。
一时间,他后悔了,不该在寒冷彻骨的冬夜让她跪在祠堂里那么久,那时他只以为她是雀灵之身,却忘了她也是女人。
他也在生气,气她为什么那么执拗!
老宁候前去救她,她还说:已过了三天两夜,还差一夜,直到晕厥在祠堂里不省人事。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心很烫,冷暖跌宕。
她能够感觉到,湿气热辣辣的蔓延全身。
他宽大的掌心在她冰凉的小腹上揉来揉去,阵痛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
“渊,都过去了,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的。”她轻轻的说,想要转过身子看他。
“别动!”他说,手依然没有离开那处柔软如絮的位置。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谁也不再言语。
迷迷糊糊中,一声响亮的啼哭传来,寂静的夜里摄人心魄。
朱茵猛然警醒,“是不是饿了?”她还有些恍惚,微睁着眼睛睡意朦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