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遥原先还同徐笙闲暇时聊起过此事,只是他当时言语中也多是谴责那位副手。
可如今看来,主谋是谁,倒另有说法。只是掌权者想要蒙混视听,他们这些人也只能被迫接受。
也正是因着此事,季以遥才会在赶考前,特意将燕西华所赠的那一枚玉佩挂在身上,他这也是决心投靠三皇子了。
太子或许是能让元庆发扬壮大的掌舵者,可却绝对不是一位明君。
跟随他赈灾而去的几位官员皆是他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可面临问责,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人推了出去。
由此可见,若真归顺太子一派,即使有荣华富贵可享,可总归是将脑袋置于铡刀之下,不得安生。
更不论太子的品性与季以遥的观念相悖。
而也正是那事儿,太子党羽大受打击,三皇子一党渐入所有人的视线。
仅凭此事,便足以看出三皇子的谋略心性不输太子,能抓住机会乘风而起、借势发挥,到如今竟能与太子党派相提并论,绝非头脑简单之辈。
与太子不同的是,三皇子对外的名声皆是打上良善的标记。不论他是不是装的,至少他在乎名声,那么他在做下一些事前也会顾虑二三。
且在季以遥与燕西华的相处之中,倒没让他觉得有多反感。
既然已处漩涡之中,总归是要站队,与其让自己受制,倒不如让自己痛快一些。
季以遥的玉佩一事,不仅是太子一党接到消息,这事儿也都传扬到所有有心之人耳中。
太子一党摩拳擦掌,誓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个教训;三皇子一党也在暗暗发力,必得维护住这颇有见识眼力的后生。
科举考场上季以遥同其他学子卯足劲地应试,朝堂之中也充斥着明争暗涌。
不过这一切都与徐笙没有多大关系。
她在筹谋开店一事。
继与越通摊牌之后,依靠红锦楼谋生一路算是完全断了。仍是她有再厚的脸皮,她也没办法在拒绝加入人家党派之后,还要求人家给她谋生意出路。
好在如今鸾绣的名号已经打了出去,即使她受托教授过红锦楼的几名绣娘这种绣法,可她到底是此刺绣的第一人。
若是开店,想来应当也能挣到一家子的开销?
第一场结束后,季以遥回家休整好后,在餐桌上徐笙特意提过此事。季以遥沉吟半晌,让她拿着玉佩去寻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