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由得想起和你在闺阁之中的时候,你也是和闲儿这般大。”欧阳瑞雪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宁,含笑道,“只是后面本宫入了宫,而宁儿你,几年之后也嫁给了当时还是将军的勇毅侯。
本宫现在想起来,还宛如昨日。”
苏宁听着欧阳瑞雪的话,心里忍不住提高了警惕,若她简单的把皇后的话当成叙旧,那就太小看欧阳瑞雪了。
欧阳瑞雪看她紧绷着一根弦,不发一言,不在意的笑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瞧瞧这么些年,你我姐妹之间都有些生分了。”
“娘娘多虑了,臣妇对娘娘向来多加敬重,不曾离心。”苏宁有些尴尬的应和着。
沈未闲阅历尚浅,自是不明白皇后娘娘和自己宁姨之间打着什么哑谜,只乖巧的在一旁坐着。
绕了一大圈,欧阳瑞雪看苏宁一直恭恭敬敬的样子,也是无趣,便想着来日方长,说道,“宁儿若有空,可常带乐安县主进宫坐坐。”
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苏宁赶紧拉过沈未闲行了个礼,应下,“是,娘娘,臣妇(臣女)告退。”
“嗯。”欧阳瑞雪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出了殿门,苏宁还是心有余悸,背上有一些冷汗。
沈未闲轻声关怀道,“宁姨,您怎么了?”
苏宁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宁姨无事,我们走吧!”
别人不知道,苏宁可是知道欧阳瑞雪的本性的,看似亲切的面具之下,是狠辣的手段和冷硬的心肠。
当初在闺阁之中,苏宁便吃了不少欧阳瑞雪给的暗亏。
况且,现在还在宫里头,隔墙有耳,欧阳瑞雪又是贵为皇后。苏宁不想多说什么,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想让沈未闲知道太多。
一度相安无事地出了宫,上了沈府的马车,苏宁才长舒了口气。
沈未闲见状,不解地问道,“宁姨,您怎么看起来有些害怕皇后娘娘?”
苏宁温柔地摸了摸沈未闲的发鬓,温声说道,“闲儿,你以后要记住,宫里的人,没有简单的,不要随便轻信他人,尤其是皇后娘娘,要保持恭敬的态度,不可懈怠。”
沈未闲曾经二十年对医学的专注,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单纯的很,不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直觉告诉她,苏宁的话她不仅要听着,还要放在心里。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说道,“宁姨,您说的话我记住了。”
苏宁欣慰的颔首,这丫头虽说性子纯良迟钝,但终究还是聪慧的。
没事,总归年纪还小,以后自己慢慢教她就是。
马车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行驶着。
忽然,被一众人群挡住了去路停了下来。
苏宁邹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赶车的张旺连忙回答道,“启禀夫人,前方不知道出现了什么事情,围观了很多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若实在过不去就变个道。”苏宁有些无奈地吩咐道,和沈未闲大眼看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