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好快啊,都有自己的小宝宝了,就我一个人没有,都还没成亲。”
林芷有时在想他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落后了呀,梧哥儿和星哥儿都跑到前面去,领先他一大步了。
“因为你还年轻啊,年纪最小,慢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云秋梧想想自己十七八的时候,连个喜欢的汉子都没有,何来什么成亲,生小宝宝。
陆星也道:“对啊,芷哥儿你还小呢,不着急的,等你和文大夫成了亲,过两年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林芷一想,好吧,确实是挺有道理的,他小一些,他的孩子晚出生也很正常。
三个人围着笨笨逗了一会儿,云秋梧忽然抱着肚子喊起疼来。
之后许多年再回想起那一天,陆远的记忆依旧是模糊混乱的。
按说他的记性不错,应当会把那么特殊重要的日子给记清楚。
可事实上并没有。
陆远只记得那本来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却因为小夫郎的临产而变得不平常起来。
当天当时陆远就在家,察觉不对的时候,陆星立马就高声呼喊陆远。
陆远把人给抱进房间,然后看似冷静地安排了一切,让肖大立马套上牛车去隔壁村接稳婆,让肖夫郎烧热水,做准备工作,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紧张有多慌,双手用力地攥成拳头才能不至于发抖。
林芷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上次陆星生产的时候他并不在,一时有些慌乱,陆星便让他把笨笨给抱回沈家交给宋大娘照顾,他自己则留下来给肖夫郎帮忙。
肖夫郎是个有经验的,陆星也算有点经验,所以两人合力把准备工作做得很齐全。
耳旁传来一声声压抑着的痛呼,陆远垂眸看着脸上汗如雨下,紧咬双唇的小夫郎,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安慰人。
痛过一阵后,云秋梧缓过一些后,苍白着脸,满是虚弱地开口,声若蚊蝇道:“夫君,你出去等好不好?”
他觉得自己等会儿的样子一定会很丑很难看,说不定会吓到夫君,他不要夫君留在这里。
“不好,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在屋里好歹能亲眼看着人,出去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能茫然无措地等待是一种痛苦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