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后跟了一路的贺予白,宋淮之有些无奈道:“这位同学,你到底有什么事?”
“宋老师,我想……”
贺予白才刚开了个头,宋淮之就立即打断他:“不,你不想,我是直男,我们之间不可能。”
看着对方还神情认真得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贺予白表示:“……??”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些字,可凑在一起,却差点让他没听懂。
贺予白咳了咳道:“你误会了,我也是直男,我找宋老师你是有别的事。”
“那就好,”宋淮之明显松了口气,“愿闻其详。”
当初他还在国内上大学,脱离高中沉闷的苦海后,每个人都仿佛要在大学尽情肆意。
因为姣好的面容,挺拔修长的身材,加上戴着金丝眼镜的禁欲气质。
宋淮之身边的追求者,男的比女的还要多一倍,而且个个对他表明心迹,希望他能做攻……
等到了国外留学,因为自己独特且柔和的东方面孔,某些西方男生又追求他,希望他能做受……?
往事不堪回首,还是随风飘走吧,宋淮之在心里默默吐槽,但面上还是在听贺予白说话。
“那些命名为‘江婉’的照片,宋老师可以给我吗?照片上的女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贺予白说得直白,直白到他压根没有藏住自己的小心思。
意思很明确,他不想江婉的照片被存放到其他男人那里。
“这个嘛……”
宋淮之嘴角含笑,在贺予白一脸期待的神色中,随即就斩钉截铁得拒绝了他:“不可以。”
贺予白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甚至想到了最直接的办法:“宋老师可以开个价,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商人逐利,能用钱解决的办法,自然是最简单的。
更何况还是眼前这位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也许是家世很好,所以才会这样的脱口而出,心切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欲望,只是实现的手段不一样,正义为大道苍生,反叛为满足私欲,看起来不过如此。
宋淮之在整理学生们交上来的照片时,其实一眼就认出了那天坐他的江小姐。
原来对方叫这个名字,婉字么?
当时的他还哑然失笑,虽然对方那模样瞧着美好,但那性子倒没有多柔顺。
理智如他,对于贺予白的做法,宋淮之并不讨厌。
只是耐心得解释:“这些照片是柳同学拍摄的,无论是赠送还是转卖,她都得是知情者,我无权处理这些照片。”
贺予白语塞,他就是知道柳依棠不可能给他,所以才来找宋淮之。
宋淮之继续说:“如果每个男同学都来跟我说,这照片上的女生对他很重要,那我岂不是每个人都得给出去了?”
贺予白皱眉:“宋老师觉得我在说谎?”
“我只是阐述我的意思,作为老师,我会保持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他说道:“毕竟名校毕业的,既有天才,也有败类,如果单靠一副美丑的皮囊去定义人品的好坏,那世界上的整形医院早就赚疯了。”
宋淮之点到为止,丢下一句“抱歉”后,就转身从贺予白身边离开。
索要照片碰壁,贺予白也知道再追上去,也是同样失败的结果。
他在原地驻足许久后,才落寞离开。
另一边,江绵跟柳依棠约了一块吃晚饭。
因为想要开源,江绵装作无意得跟柳依棠提起自己想去做兼职的事。
出门靠朋友,自己消息太闭塞,她无非也就是想多条收取消息的渠道。
好在柳依棠一边吃东西,一边回想起:“我记得我们学生会的某个群好像就是发一些兼职工作的,前两天还看到有个漫展在招形象好的女cos去撑场子。”
江绵问道:“很赚钱吗?”
“应该吧,听说兼职一天可以赚两百多,那漫展要举办三天。”
那兼职完三天,岂不是可以赚六百多,将近七百!
这兼职好啊!
江绵立即让柳依棠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她。
漫展第二天举行,江绵不确定自己那破系统会不会到时候突然诈尸,索性就先没联系对方。
跟柳依棠吃完饭,本来对方还想送她回去,但因为学生会临时有会议要开,她只好先回去了。
江绵一个人返回酒店,进了大门后,不远处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江绵独自一人进的酒店,他还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久。
第二天如期而至,但破系统依旧跟死了一样,江绵拂去心头那失落的情绪,起身去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