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为何?”
“落草为寇者,手上多沾染血腥,甚至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若饶恕了他们,对天下百姓何其不公?”
“你说这些,我不否认,但不能一棍子把所有人打死!那样只会使匪患越来越凶!”
“这和治理水患一样,堵不如疏,一味严防死守,迟早会决堤,合理分流化解才是正途。”
武备眉毛一抬:“你还懂治理水患?”
“我就打一比仿,意思是用合理办法,减弱匪患。”
“比如抓大放小,严查十恶不赦之徒,放过罪责较轻者!”
“落草者,大多是壮劳,给他们一条生路,能创造很多价值。”
“否则,他们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魏备微微沉默:“你为何对山贼如此上心?”
“我认识一个山贼,也就是之前和你提过的董老三。”
“前几日遇到,说代道上兄弟告诉我,以后我的商队从各家地盘上过,畅通无阻,他们不胡乱伸手。”
“一闲聊才知道,他们多是被北胡蛮子南下害的,活不下去了,才落草为寇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他们都这样了,还心存仗义,我就想着为他们做点什么。”
林石头说完。
武备伸出白皙玉指,轻轻敲击桌案:“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对仗工整,总结到位,是你想到的?”
“呃……不是,听别人说的。”林石头有些无语,这小娘皮怎么捕捉不到关键点?
“以后不要再说,会得罪天下读书人!”
“我是武将,不太方便干涉政事。”
“破例帮你上奏一封奏折,成不成都不再插手。”
林石头脸色一喜,躬身抱拳:“不管成不成,都记大人一份恩情,多谢!”
“对了,爵位的事,怎么样了?”
“没那么快,估计要等李氏通敌案尘埃落定之后,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多谢!有劳大人费心了!”
……
林石头离去。
武备拿起毛笔,伏案书写起来。
许久停笔,冲门外吩咐:“去把鲁大人请来。”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男子,快步走进书房。
若林石头在,肯定可以认出,这也是一个西贝货。
“大人找我何事?”
“林大愣对治理匪患一事,有些见解,我认为挺有道理。”
“可我身为武将,不好过问朝堂政事。”
“贸然上书,还有可能被那些文臣刻意针对,好事变坏事。”
“想请你亲自跑一趟,把此奏折,交给太子殿下。”
鲁渊拿起奏折,仔细看完,一脸狐疑看着武备。
武备问道:“怎么?有哪里不妥吗?”
“确实有很大不妥?”
“哪里不妥?你尽管指出来,我重新写。”
鲁渊玩味笑道:“奏折没问题,很有见地,我说不妥的是你,以你的个性,应该不会轻易插手这种闲事!”
“可你偏偏插手了,还很上心,只有一种可能,你相中那林大愣了!”
“休要胡说,绝无此事!”武备急声否认,可是心里有些发慌。
鲁渊戏谑看着她:“跟你开个玩笑,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奏折给我,不让你送了!”
“晚了!这奏折我送定了!”鲁渊说着,把奏折收进怀里。
武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只是看中他的才华,没别的意思!”
“别解释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其实吧!你并不是没有可能嫁给他。”
“他不是说,能搅乱草原吗?等真把这事办成了,不要赏赐,向殿下求娶你,殿下肯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