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感觉到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
鹿衔枝脸上晕染绯红,忍住轻喘凑近他耳畔,轻声细语道:
“魇,你最渴望的人就在眼前.......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她愿意的.......”
他暗沉如蚀水黑河的眼眸闪过一丝红光,水面波澜间,倒影出少女抚摸他断角时,温和潜藏心疼的眉眼。
她轻轻一笑,“你已经很好了。”胜过星河灿烂。
沉浮在她编织好的深水囚笼之中,他缓慢抬起手,紧紧勒住她纤腰,将她抱在怀中。
低头,在她唇角落下缱绻一吻,温度渐升。
鹿衔枝没有挣扎,只是指尖颤抖的痕迹暴露了她心头惶惑不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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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醒来时,闻到一股极轻极淡的血腥味,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伸出手,意图抓住鹿衔枝被上锁的那只脚脚踝。
鹿衔枝忍着痛,猛地收回脚,蜷缩成一团。
叮——
玄铁晃荡,撞击出清脆地鸣响。
她紧紧裹着一张绒毯,只露出一双剪水瞳眸,似乎冷极了。
将明未明的初晨。纵是夏季,在暗域确实阴冷难捱。
可她面色潮红得不正常,连额头都泛着令人浮想联翩的粉。一双美目更是蒙上一层水雾,像是哭过……
“可是......动了胎气?”魇蹙眉,心头有些别扭。
他的声音暗哑到不可思议,像是被寒风亲吻过。
鹿衔枝赶忙摇头,“没。”她也出乎意料地不对劲。
她现在很奇怪,怕自己多说一字就会暴露。
魇不敢多看一眼她水灵灵的明眸和晕红的脸颊。他做了一个龌龊的梦,对她……
凝滞片刻,他抬手拢紧略微垮散的衣袍。手触到腰间系带栓成的蝴蝶结,他怔忪片刻,疑惑地抬头看向鹿衔枝。
鹿衔枝面上闪过一丝古怪,弱弱地解释道:“我见你腰带散了,为你系的。”
“你病了?”
鹿衔枝不解,“嗯?”猫儿一样挠人的声音,清纯之中夹杂了一丝妩媚。
“你嗓子哑了。”
鹿衔枝:“.......”
她摇摇头,忙不迭裹紧毯子。反射过度,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拧紧眉。
魇陡然朝她伸出手,见她猛地往后一缩,像是畏惧他至极。默了默,僵硬片刻,缓缓收回手。
他冷着脸,“病了叫医,若孩子有何闪失.......”他抿抿唇,终究没对她说狠话。
直到空间内彻底平息下属于魇的气息波动,鹿衔枝动了动。
哐当。
白日里锁住她的铁环应声掉在地上。
她装得难受,其实怀慈学过五花八门的秘术,缩骨功就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任务在身,不能打草惊蛇,换了另一个男人想囚禁她,早就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爹妈不认了。
鹿衔枝掀开毯子,凌乱的裙裳下是纵横交错的痕迹,不堪入目。
她缓慢挪动脚步,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走进浴房。
泡在暖融融的泉水里,荡涤几分疲惫和疼痛。她一阖眸,脑海里全是他的断角和断尾。
切面不平整,且已生肌成形,一看便知是自小截断的.......
哪怕是在那样混乱靡靡的情况下,他分明神志不清,却还是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
她能感受到,他那时候滞顿的喘息表现出来的不是恼羞成怒,而是害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