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终于让我等到你了,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到酒楼吃顿便饭。”
刚出皇宫大门,东方骥就遇上了等候多时的五皇子东方宇。
东方宇年方十八,生母是四妃之一的娴妃。
少年一身白色锦衣,头戴碧玉冠,眉清目秀,翩然俊雅。
此刻他笑得阳光,一口大白牙全露,星眸璀璨,真诚不做作。
东方骥自七岁那年戴上面具后,跟所有兄弟都保持距离,所以跟东方宇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更谈不上有亲情。
他此刻的先示好相邀,不用想也知道因为什么。
而东方骥也想知道他有什么想法,便颔首欣然应下。
大初国皇室有令,不管皇子封不封王,年满十八岁都必须搬离皇宫,在宫外立府另住。
东方宇今年刚好到了。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好巧不巧的是,他前脚才刚搬离皇宫,后脚父皇便病倒,而且他还被拦着不许进宫探望。
他自己连封王的功绩都没有,平时只知吃喝玩乐,他母妃无欲无求,只盼他能平安快乐,外祖家更是寂寂无名。
因此没有大臣看好他,身边任何助力都无,求助无门下,他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今日一早,他的侍卫给他带回三皇兄回京的消息,并且还进了宫,他二话不说就出府在宫门口等着。
“三皇兄是骑马还是陪我坐马车?”
见他答应,东方宇笑嘻嘻又问。
“本王骑马,你头前带路。”
东方骥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跟不熟悉的人同坐一架逼仄的马车,他还是喜欢骑马那种洒脱恣意。
“好的,三皇兄。”
东方宇笑得毫无城府,高兴地朝他扬扬手,率先爬上马车。
东方骥三人骑马跟上。
这次他们走得比较慢,街上百姓此起彼伏的议论被迫听到耳中。
“看,那不是定王是谁,我没有骗你吧?”
“马车是五皇子府的,里面坐的一定是五皇子,定王什么时候跟他兄弟这么亲近了?”
“兄弟俩都长大了,又几年不见,你不让他们联系一下亲情吖?”
“皇室子弟有皇位要继承,只有互相利用,互相算计,哪来的亲情?”
“嘘,你敢当街说这种话,不想活了?”
“……”
“都说定王的脸破了相,但是你们看看他,戴着面具还气宇轩昂,贵胄天成,那气度是太子如何都比不上的。”
“这用你说,我从小就看好定王,只是他长大就被皇上遣离京城,可惜了。”
“如今皇上病重,他是回来探病的吧?不知道太子容不容得下他?”
“你不要乱说吓坏小孩的话,太子敢在这时对定王下毒手,除非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
“啊!我还是很喜欢定王啊!怎么办?从小就喜欢,到现在孩子都会走路了,见到他还是同样喜欢。”
“收起你的花痴丑样,别吓到人家定王。”
“切,你说我的时候,还是先摸摸自己的嘴角吧!啧啧,那衣襟上流湿的一块是什么?”
“……”
东方骥听得周身冷气源源不断往外放——这些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想想他们是否承受得起后果。
烈风、烈云眼刀子嗖嗖往那些妄语的老百姓身上扎,只可惜那些人似乎还没意识到错误。
依然我有我说,百无禁忌。
可他们此时还真拿那些人没办法。
东方宇在马车内听得兴趣盎然,笑容满面——只要是说太子皇兄坏话的,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行人在白虎街翠玉轩酒楼前停下,在掌柜的引领下上了二楼一号包间。
“说吧,找本王何事?”
坐下,还不等上茶,东方骥便发问。
——三皇兄还是一贯的冰冷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