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穆庄着实怒不可遏。
他一把将魏司南揽起,毫不吝啬地为他传渡真气,帮助魏司南稳住奄奄一息的脉搏。
叶观示意秦逍别作声,随后朝前迈了两步,便迎来佘穆庄一阵悲怆怒吼。
“你不要过来啊!(步惊云语气)”
“好,我就站这儿。”
叶观冷言冷语。
“佘老太君,你确定还要跟我斗吗?”
“卑鄙无耻......我要去面见张太京,告你公然亵渎修士箴言!”
“我刚刚都说过了,是你我斗法的余波剐蹭。再者说,说句不好听的。以你我的身份级别,即便是张太京定的规矩,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是会的。你可别忘了,张太京眼下坐镇北齐皇室。他可以恪守修士箴言,也必须照顾北齐王朝的社稷稳固!有些人能轻易得罪,有些人他不敢随意屠戮,毕竟他已然不是当年的闲云野鹤!”
叶观自始至终都板着脸,秦逍对他这副嘴脸很熟悉,瞧着反倒还莫名亲切。
以前每次叶观出手后,都会跟秦逍见上一面。他从不管束秦逍,也从不对秦逍的种种手段指手画脚,这也是秦逍最欣赏他的一面。
人狠话不多,会办事又不矫情,试问谁不爱?
“佘太君,魏司南的伤势刻不容缓。你若现在带他回玄天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叶观冷冷说完这话,随后便带着秦逍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一阵咬牙切齿声,可叶观说得都是实在话。
“叶观......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道阴雷划破苍穹,黑泉旁已不见魏司南二人身影。
“转嫁危机,逢人掣肘,世子你教我的。”
黑泽中只剩下秦逍二人,叶观再次挤出微笑,跟秦逍淡淡开口。
“叶伯伯,学得不错。话说,叶伯伯你到底贵庚几何?”
“世子看不出来吗?”
“当然,我又不是江湖郎中,又不会摸骨龄。”
“世子觉得是多少,那叶观便是多少。”
“哈哈哈好,叶伯伯,我们速速起剑,我还得赶回战场,毕竟战机不可贻误,咱们路上说!”
叶观自然允诺,当下二人御剑腾空,一路朝狼胥城方位火速奔袭。
路上。
“叶伯伯,你怎么会跟佘穆庄搞到一起?”
“我故意惹他的。”
“为了给救我找个由头?”
秦逍瞬间明了。
“也不全是,我跟佘老太君本就有不少嫌隙。这家伙什么都想跟我争个高低,算算也有五六十载了。”
“五六十载......叶伯伯,我是不是该叫你爷爷更合适?”
“我说过了,世子想叫什么都可以。”
“不提这个了,叶伯伯,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想当初我在摘星楼遇刺,难不成也是佘穆庄拦阻你?”
两年未见,秦逍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