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爷爷!范爷爷!”
礼梨焦急地跑进屋里,这次没有人站在门口笑嘻嘻的把她迎进去。
范爷爷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走,她还没有杀死南明义呢,还没把他风光的接进帝清皇宫里。
她还要和范爷爷一起将父皇母后的灵牌摆在清正殿。
推门而入时,礼梨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范里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鬓前头发不知何时花白一片,皱纹也比往日沉了许多。
范里平日里最爱漂亮,今日却无力地躺着,几撮银白色的发丝散在脸颊,用他教育礼梨的话就是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这无疑不告诉礼梨,无力回天。
范爷爷屏退下人,拉着礼梨的手,有气无力:“公主终于来了,老奴还怕等不到了。”
“范爷爷好好休息,我去皇宫给你请来最好的御医,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礼梨不知此时此该说什么,都怪往日不认真学习,竟连好听的幌子都扯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哭,像极了待宰的羊羔。
范爷爷握住礼梨的手一个劲地笑:“公主不必伤心,老奴寿数已尽,终于可以去见先皇先皇后了。”
那笑容是真正的解脱,可越是这样,礼梨越是害怕。
“范爷爷去见父皇母后了,葭儿谁来管,范爷爷要是死了,葭儿就不杀南明义了,不报仇了!”
范爷爷一听气得连咳了几声:“胡闹!”
用尽最后的力抬手给了礼梨一巴掌。
这是范爷爷第一次打礼梨,越过他心中的主仆尊卑打了她。
礼梨顾不得发红的脸,赶紧理顺范爷爷的气,握着他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范爷爷......
礼梨只是想留住自己唯一的亲人,怎么会不报仇,她活着的理由不就是报仇。
“老奴接下来说的话,公主要记在心里,一字不能忘!”
“好,范爷爷你说。”礼梨哽咽着。
范爷爷表情凝重,礼梨知道事情一定很重要,却没想到......
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无法做礼梨了。
“老奴夜夜被噩梦缠绕,不得安宁。老奴虽然将公主救了出来,可是却对先皇后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范爷爷问道:“公主还记得老奴是怎么救的你吗?”
礼梨回道:“记得,范爷爷说母后在大火中动了胎气,早产了。虽然只有八个月,但我还是活下来了。”
“那你可知先皇后怎么死的?”
“范爷爷和我说过,母后早产生下我后血崩而死。”
“哪有那么简单!”范爷爷无力地敲打着被子,老泪纵横。
“公主,你也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学会自己承受了。等老奴说完,终于可以去向先皇后请罪了!”
范爷爷紧紧地握着礼梨的手,最后的力气都用在这丝恨意上:“当年,南明义将你的父皇母后逼进清正殿,你的母后当时已经怀孕九个月,眼看就要临盆。宫门被破后,你的父皇跪着求南明义放了你的母后。
可是那个畜生!
你的父皇可是他的亲兄弟啊!一代帝王从殿外跪到清正殿内,只为了救自己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子。可最后还是被南明义一剑穿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