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雀，走没啊？”

花葬背上了昏睡中的虫牙，脚步虚浮地拍了拍雀华的肩膀。

解酒药入体，雀华喝了两口水，声音温和：“血媚让我在这里看着夜惑。”

“看啥啊？这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花葬笑道：“快走啦。”

自从两人消失在转角后，楼上就再没动静传下来，夜惑皱眉：“我上去看看。”

雀华负责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你摔楼梯上了。”

夜惑的面色无常，但走着走着就碰到了桌角，花葬转而对K道：“那老大我们一起吧。”

K捏了捏鼻梁：“走吧。”

红绸披挂着，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下，明暗面间有一道分明的交接线。

雀华拿着只红烛和夜惑往上走，花葬吹灭了一楼所有的蜡烛和K朝外走。

K笑道：“你还挺有防范火灾意识。”

花葬：“那是，总不能新婚之夜给人家房子点着了吧。”

厚实的雪地里，一脚一个印坑，虫牙的呼噜声震天响。

K加快步伐走到院子门边：“我有钥匙......诶？谁这么好心留门了？”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快进来......”

人呢？！

K遽然瞪大双眼，看着活生生的两人原地消失。

他大喊起来：“花葬！虫牙！”

雀华耳尖一动，酒都清醒三分：“老大在喊！”

他攥着烛台就往楼下冲去，身后却没传来动静，雀华催促道：“走啊！夜惑！”

“血媚！血媚他们不见了！”

“什么？！”

雀华一时不知道该往楼上还是楼下跑，转念一想，K在楼下，而自己又在楼上......

来都来了，他往上跑了几步：“黄金路有说自己在哪个房间吗？”

夜惑想了想：“二......不，好像是三楼中间那个。”

走廊上没有血媚的影子，雀华跟着夜惑上了三楼，眼见他掏钥匙，雀华眼一凝：“你怎么会有钥匙？”

夜惑插锁孔的动作不停：“郇春刚给我的。”

“给你的？”雀华扬了扬眉，“他们应该很提防我们才对，怎么会给你钥匙？”

“我打入敌人内部了呗。”门开了，夜惑招手道，“快进来吧。”

雀华笑道：“你一个闷葫芦还能打入敌人内部？”

他猛一脚蹬上了眼前这个“夜惑”：“你他妈当老子傻啊？！”

红烛摔落在地，雀华飞奔到楼梯口破窗冲了出去。

玻璃哐嚓而碎，雪地里，男人一个翻身，矫健流畅地站了起来。

雀华的眼珠向左边看去，K发出声音的地方，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黑暗渐渐笼罩了上来。

-

眼见着花葬虫牙就这样凭空消失，K连忙冲进别墅找其他两人：“夜惑！雀华！你们还好吗？”

别墅里黑漆漆的，K用打火机点燃了根蜡烛，楼上传来奔跑的声音。

男人抬头一看，夜惑正背着雀华冲下楼：“不好了，雀华出事了，血媚他们也都不见了。”

K忙跑过去一看，雀华的眼睛无神地睁着，怎么叫都叫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