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将厅房里的几人怔愕住,小丫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泛起了闪闪泪花,瘪着小嘴看向他。
常氏先是一惊,遂又觉得是不是他熠王瞧不上这小丫头,何不就此提一嘴,自己两个女儿让他挑一个做妾?若是将他伺候好了,日后做个侧妃也未尝不可?
打定主意后,常氏起身牵着两个女儿上前几步,朝东方熠靠近了些,就像要献宝一般笑意盈盈的说:
“ 熠王可是嫌宁儿岁数小了,瞧瞧她两个姐姐,前几月刚过了及笄,若是熠王中意哪个,臣妇便让其留下替宁儿伺候熠王您。”
“ 咳咳咳....” 刚刚呷了一口茶的东方熠被这常氏的话恼得呛咳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冲着常氏狠狠啐了一口,言辞犀利的说道:
“ 一个小小七品编修之女,还敢肖想本王?是谁给你的勇气同本王说出这自取其辱的话?”
“ 若不是这该死的国师整出这么个冲喜的破事,尔等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我熠王府半步,来人,送客。”
唐家嫡女都不配给他做王妃,还想将两个庶出的女儿塞进来,真当他这熠王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厅门口的崔二,闻声踏了进来,冲着常氏几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唐夫人,请吧。”
常氏有怒不敢言,羞得一脸通红,生生儿咽下了那口郁气,还得强挤出个笑脸讪讪的说:“ 熠王教训的是,常氏高攀了,眼拙了,这就告退,告退。”
话音落下,她牵着两个女儿往厅房外踏去,就算在唐家,当年还是一个妾的时候,也未尝受过此等羞辱,这个熠王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 等等,将唐宁儿也一并带回去。” 瞧着已经踏出厅房的常氏,他余光瞄见了一旁的小丫头,何不趁此机会送走这个麻烦精。
“ 熠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皇上赐婚,常氏我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来熠王府领人啊,熠王就别为难我一个妇人了,走走走。”
常氏惊得两腿发软,也不等东方熠再开口,顾不得发软的腿,一溜烟冲到了院落中,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日真是出门未看黄历,本想来讨些便宜,自己受了辱不说,再将这个麻烦带回府,真真儿是偷鸡不成舍把米。
“ 王爷就这么想赶我走嘛。” 唐宁儿委屈巴巴的抠着小手指,带着些许哭腔,可怜兮兮的望向他,眼泪簌簌落下。
瞧着常氏逃远,他的计划落空,瞟了一眼泪眼汪汪的小丫头,顿时烦躁得紧,嫌弃的冲她厉声说道:
“ 又哭,真是个小哭包,走走走,别在本王面前碍眼睛。”
一想到用棍子锤他,折了他最爱的腊梅,真真是一刻都不想留她在府上,他脑子里又在寻思着下一个计划。
额首的蓉儿闻声,赶忙牵上了小丫头,逃离了厅房,幸好没被常氏带走,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能对小王妃好点儿。
回到梅殊苑的小丫头闷闷不乐,师父师兄那般疼她,何尝被人这般嫌弃过?
“ 蓉儿姐姐,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师兄哦,我不想待在王府了,王爷好可怕。”
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小丫头就是再没心没肺,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蓉儿用绢帕为唐宁儿拭去了眼角的余泪,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