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看了眼自己渗出血迹地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暂时不去了,我的血比较特殊,不能这样去陵园。”
“得,那咱回去吧。”袁潮看着梁兴扬手上染血的纱布,心情有些复杂,“老梁,今天这事儿,其实我可以……”
“你不行。”梁兴扬哈哈笑了一声,用自己那只好手拍拍袁潮的肩膀,解释道,“倘若今天这刀是割在你手上,你一滴血不流,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袁潮又叹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感慨道:“难道说我就只能被你保护?”曾经他们都是在最危险的火线上,忽然遇到梁兴扬这么个大神,让袁潮生出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凉。
……梁兴扬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老袁,别搞得你自己像个深宫怨妇一样,涉及修真界的事情我不是都让你上前,自己躲在后面偷懒嘛。”
“这倒是实话。”袁潮闻言笑了,心情也好多了,“也是,我一个鬼修,的确不适合和人打交道。”
梁兴扬受伤的事情很快在亲朋好友中间传开了,等梁兴扬回到家,家里已经坐满了人,就连计都都从白虹宫跑下来,蹲在他家等着看热闹。所以梁兴扬一推门,就看到满屋子人,乐呵呵的看着他。
“我去,你们怎么都在!”梁兴扬看着家里仿佛在开会的样子,一群人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吓了一跳,吃惊地问。
一看他回来了,在玄灵的带领下,大家呼啦啦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玄灵乐呵呵的拽起他的手说:“哎呦老梁,不容易啊,你居然挂彩了哎,我看看我看看,哎呦,真稀罕。”
“哈哈哈哈,梁兴扬你也有今天啊,是哪路英雄这么勇猛,居然能让你放血。”曾经被梁兴扬打哭过的罗睺笑的格外大声,高兴地和过年一样。
……梁兴扬不抱希望的打量了一圈屋子里坐着的人,计都笑而不语,丛世俭满脸坏笑,其他几个跟着计都下来凑热闹的就更不要说,恨不得直接来一串十万响的大地红。他再把目光转回拽着他的手仔细参观的玄灵,一时哭笑不得:“哎,玄灵哎,不至于这样,我还是不是你亲老公了啊,我给你打电话是求安慰的,你咋喊了这么多人来看我热闹哎,哪有老公受伤了媳妇儿这么开心的。”他满脸委屈的找玄灵求安慰。
玄灵放下他的手,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努力挤出关心的笑容:“那怎么会不是亲老公呢,必须是亲的啊,哎呀老梁,受伤了痛不痛啊,哎呀我好心痛啊。”她捂着心脏夸张的说,虽然说着心痛,但是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做了个呕吐的鬼脸。
梁兴扬翻了个白眼,呵呵干笑了两声,苦着脸道:“装不下去了,把自己恶心着了吧,你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你够了啊。”玄灵眉开眼笑,满脸欢乐,“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这点儿小伤,要不是去医院及时,伤口都该愈合了。”
被玄灵揭穿,梁兴扬讪讪的一笑,解开手上缠的厚厚的纱布,果然手掌完好如初,不见丁点儿伤痕。他看着安信捷和丛世俭吃惊的眼神,一改方才的可怜样子,得意的笑了:“嘿嘿,还是我媳妇儿了解我,没办法嘛,在外面为了不让他们起疑,我只能让它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