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异常安静,能听见“唰唰”写字声与书页翻动的声音。
江上鎏透过书架间隙,看着埋头整理书的肖妍,她今天的状态与往日不一样,几次偷偷地看自己,被他发现后又迅速移开,装着看向别处,似乎有心事又无法出口的那种。
下午,他被叫到郝国霖办公室,谈的时间不太长,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出来后,他当时就想见到肖妍,即使什么都不能说,只要与她安静地待一会也行。打她电话没人接,找了她常去的地方均不见人影。直到遇见郭明镜,她告诉江上鎏下午一上课肖妍就被老师叫走,回来后问老师找她干嘛却一直没回答,后来郭明镜见她一个人坐在宿舍楼后面凉亭长椅上好久。
晚上十点,图书馆里面只剩下肖妍与江上鎏。
“还有几本就弄好!”肖妍手里拿着书向书架上放。
江上鎏把推车里剩下的几本全拿起来,跟在肖妍身后,“肖妍,郝爷爷办公室的茶好喝吗?”
“根本就没人给我倒水,在他办公室里装作不认识我一样!”肖妍从江上鎏手中接过书,随口答到,刚说完,她意识到什么,停顿一下,看向江上鎏,“我没有去过郝老办公室呀!”
“哦!”江上鎏自己把手上的书塞到书架上,“确定寒假回泗安?”
“对,回去给我爸妈上坟,我有话要和他们说,也想在老房子里过年!”
“你舅舅能同意?”江上鎏问。
“会的,他能理解我在老房子过年的心情,我舅舅人很好!”肖妍说着,把推车放好,“我们出去吧!”
图书馆借书室的灯关了,走廊下出现一对青年男女,他们并肩同行,步伐频次与幅度均是一样,踩在地板像是一个人发出的脚步声。
~~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江上鎏出现在郝国霖办公室。
“臭小子,平时从不来找我,今天这是刮的什么妖风?”郝国霖笑着把茶叶桶推到江上鎏面前,“想喝自己找杯子倒水去。”
“您老真健忘,昨天不是刚过来吗?”江上鎏把茶叶桶拿起来打开盖子闻了闻,“而且,不止我一个人来,还有肖妍呢!”
“你小子!”郝国霖赶紧起身去关门,“一再叮嘱不能泄露,真没组织纪律性,你们俩到对上词了!”
“她没说,是我猜的!”江上鎏双手撑桌面,探出半个上身向办公桌,“郝爷爷,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郝国霖警惕地坐直身子,“你这么正经,肯定很烫手!”
江上鎏用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把纸转过去,“你说服我爷爷同意!”
“不可能!”郝国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我说服不了他,没有金刚钻,不揽你这瓷器活!”
“你有小辫子攥在我手上呢!”江上鎏坐在旁边沙发上,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悠着。
“我?”郝国霖也向椅子背后一靠,亳无惧色,“我老头子自问不管是经济上、工作上、生活上都无污点,你郝奶奶离开后连续弦的想法都没有过,你小子也就虚张声势地吓唬我吧!”
“郝爷爷,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江上鎏成竹在胸,“这周末晚上再去我们家打麻将不?周未姑姑与我妈都在家,你肯定又能大赢一把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