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啊!白娇娇想起来了,极品鱼,又唤沙尖鱼,是一种极其美味的海鱼。
它个头不大,白肚子青黄的背鳍,尖尖的吻部上圆圆的黑漆漆的眼睛显示着它的鲜活,能长到巴掌长已经是大鱼了。
“呀好东西,娇娇可真厉害!”谢绿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赞得白娇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动力十足。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她们已经是事倍功半了,就纷纷结伴去码头。
“呀,大浪娘!来啦,又带你儿媳妇来啦!今日看样子也捡了不少东西啊!”张帆的娘刘清清豪爽地跟大家打招呼。
这一排的码头排满了各式的简易的摊档,都是来收渔女赶海的摊主。
他们摊口的背后是好几个大车,车板上摆了琳琅满目的木桶,又高又深,分门别类。
刘清清是从崇堡镇嫁过来的,属于下嫁了。她家里有门路,就连傅大头他们这几家玩得要好的汉子们出海用的十人型的中型船,也是刘家半卖半送的。
如今,刘清清就守着这个摊口,跟娘家人在这里做买卖。
“是啊,帆子娘。娇娇太厉害了,我怎么能做那恶婆母,拘着我们娇娇不出来呢?我们家的娇娇啊,就是大海的女儿也不为过!”
“娘。”白娇娇感觉到周围的堡渔村的妇人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她了,那如影随形的视线都要把她给灼穿了,火辣辣的。
“看,你这个嘴大的,小心把你的娇娇媳妇给吓跑咯!呀,有极品鱼啊,正巧,我听闻有几家富人寻这个给家里的读书娃补身子呢,巧了这不是?二十二文,卖不?”刘清清虽然是询问,可她知道自己的价格绝对不低了。
她自动自觉地捞起那六七条的极品鱼上称,也不多,两斤出头。
谢绿烟看她那爽利的动作,自己的嘴里也没闲着:“你都称了,那哪能不卖啊?我就算是亏本也得卖你!何况你还比别人多了两文。”
“你这家大业大的,啥时候给帆子寻个亲事?”
刘清清一听就愁了,拉过她们,小声地说:“我这不是给帆子介绍我哥的女儿吗?我那外甥女,会念诗哩!你们也见过,来这摊子干了几天活,倒也勤快!可那小子就是不搭理,说什么,没意思。”
白娇娇看着这聚头的三妇人,说起这些嫁娶婚事就聊个不停,跟谢绿烟说了两句,就自己走开了。
她对这长长的码头非常的感兴趣。
每一个摊贩就相当于批发商,用低廉的价格,从第一手的渔女渔郎手上收取他们辛勤抓捕来的渔获,再加价卖给下一位批发商,或者是直接卖给食铺,直接及加工。
整个码头上的渔获就跟那镇上的市集一样热闹,只不过这是湿漉漉的渔获市场。
在这码头的前边,就是一片荒废的平地,上面间或摆了好几家收干货的行商。
行商收了渔女们晒好的鱼干、虾干、蚝柿、鱿鱼、海带等等,再包扎好,直接运往内陆,高价售出。
这在海边最便宜的东西,经由长途跋涉之后,到了内陆就是最稀缺最昂贵的。
白娇娇心想,她有空间,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熟人脸,用自己的本村的身份,或者是渔女的身份往几个渔村里跑,家家户户收取干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