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为季天虞栽的合欢树,在温暖的春日里展现出勃勃生机。
枝叶繁茂,绿意盎然,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深沉的情感。
然而,这棵合欢树注定无法在西焱的土壤中长存。
季天虞凝视着这棵合欢树,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西焱韬只是在缅怀,缅怀匆匆而逝的未央。
没有未央,她不会如此顺利,兰因絮果与莞莞类卿那个更令人遗憾?
或许活着的未央也逃不过兰因絮果,她只是死在了西焱韬最爱她的年纪,从此岁月不居,唯她不变。
“婉儿,你要去哪里?”
言婉儿哄骗楚王妃黄醉心带她入宫,一入宫就寻着未央宫而去。
“表姐 ,你别拦我。我要去问问那个贱人, 她对訸哥哥做了什么。”
黄醉心追赶着,气都喘不匀。
“婉儿,你别糊涂啊!宸元贵妃岂是我们可以攀咬的。”
就不该带她进宫,小孩子一点都不懂宫墙里的弯弯绕绕。
言婉儿听不进去,已经跑远了。黄醉心无奈,只得远远地跟着。
未央宫中,季天虞正在合欢树下悠闲地品茶。
“贱人!你为何害我的訸哥哥!”
言婉儿破门而入,指着季天虞的鼻子骂道。
季天虞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本宫在宫中安分守己,婉儿姑娘不要乱说话。”
言婉儿眼泪汪汪道:“你还狡辩!不是你 ,我的和哥哥怎会遭流放!”
黄醉心赶紧上前安抚:“婉儿,别这样。贵妃只是一介女流,没有那么大本事。”
言婉儿不依不饶道:“哼!若不是她妖言惑众,訸哥哥怎会走到这步田地!”
季天虞放下茶杯,冷冷道:“言小姐,这些话留着去见皇上说吧。”
言婉儿一愣,随即破涕为笑:“好啊!我正要找皇上告状!宸元贵妃残害忠良,祸乱朝纲!”
黄醉心急了:“婉儿慎言!”
言婉儿瞪了黄醉心一眼。
“表姐,你怕什么!是非自有公断!”
季天虞轻笑一声:“言小姐真是天真。你以为皇上会听你的?”
言婉儿一愣,随即理直气壮:“皇上公道自在人心!”
“人心?本宫看是狗心吧。”
季天虞嘲讽道。
言婉儿气得咬牙切齿:“你……”
“贵妃,请慎言。”
黄醉心拦住言婉儿,“婉儿只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
“表姐!你为何胳膊肘往外拐!”
言婉儿推开黄醉心,“季天虞!你给我等着!”
季天虞扶着肚子站了起来,为了不让西焱帝怀疑,她也只能富贵险中求。
她可以哄骗世人,却不能哄骗自己,肚子里孩子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必须要借用点外力,让他的出生名正言顺。
“婉儿姑娘,六皇子的事,本宫爱莫能助,是他肖想不该想的东西,也至于穷途末路。”
言婉儿心生恨意,一把推倒了季天虞。
“啊!”
季天虞痛呼出声,腹部一阵剧痛。
黄醉心惊呼:“贵妃!”
言婉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季天虞。
“贱人,你也知道疼吗?”
黄醉心怒斥道:“言婉儿,你竟敢如此放肆!”
“表姐,你别拦着我!我要让她知道,西焱国的子民不是好欺负的!”
言婉儿说着,又要冲上去。
黄醉心急忙抱住她,“婉儿,你冷静点!”
这时,宫人们闻声赶来。
“贵妃,怎么了?”
众人扶起季天虞,发现她脸色苍白,腹部血流不止。
“快!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