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何如此卑下对待此人?”待白覃走远玉景道人才开口询问。
“卑下吗?那就好,我还怕表现的过于直接救不回你的性命。”文英重新坐下,招呼马夫继续赶路。
玉景道人闻言愣在当场。
“别以为陛下称你为友,你又隐忍十几年便真成了功臣,论起功,你还真不如他。”文英看玉景道人似乎不服又接着说道:“霹雳弹的威力你是见识过了,知道谁制造的吗?就是他。还有什么不服的?方丈与他只不过言语上有些微的冲突,他便伙同钱将军剃光了方丈的头发,陛下可曾惩罚过他?”
“他刚入京之时,刑部马员外郎的公子因多看了眼他的侍女,便被他当街废了四肢,连子孙根都没保住,今天你却敢拿红衣的身份威胁他,逍遥王都捏着鼻子承认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在楚国十几年,当惯了主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以后还是低调点吧!”
路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回家的心情,最近一次收到郡主的信件还是刚离开楚都之时,信里充满了思念和担心,郡主说如今肚子已经大了起来,白覃迫不及待的想要趴在上面感受一下,总是在信里听郡主说孩子很调皮,总是踢他,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怀孕不满四个月就会踢人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白覃内心的激动,两世为人第一次当父亲,恨不得把所有的疼爱都加在他的身上。
战马也感受到白覃急切的内心,一入大周边境便撒开四蹄尽情的奔跑,红衣骑的母马追赶不上,远远的坠在后面,护卫们分成两拨,王三都带着十几人跟着白覃,罗岗带着几人围在红衣周围,大山里并不是很太平,尤其是在这种收获时节。
连续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休息,几名护卫山上走一圈带着几只野味开始开膛破肚,白覃推开忙碌的众人,拿行军铲挖了些泥土和均匀了,几只野味用大料包裹起来,外面用树叶包上,和好的泥土裹在上面扔进了火堆。
“这才是正经的吃法,以后少吃那些烤的乌黑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叫花鸡做好了,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罗纲是属狗鼻子的,围着火堆不停的偷瞄。
“侯爷,您今天做的什么?怎么这么香?”
“你还真是属狗的,当年病成那样了都还不忘吃!”
“呵呵,当年若不是侯爷的照顾,哪里有我罗纲的今天,从那开始起,不知道怎么的,对侯爷做的吃食总是忘不掉。”
白覃看人都齐了,从火堆里扒拉出来几个泥疙瘩,敲开一个掰了一只大鸡腿给红衣,又掰了两个鸡翅自己啃,剩下的全部给了护卫们。
全部是饿死鬼托成的,五只肥硕的野鸡还有无数的干粮也没够他们吃的,有人还想去山里打些野味过来,被白覃喝住。
“上马回家!”
一行人刚出大山便又停了下来。有人比白覃还霸道,这个地界除了钱将军没有别人。
“贤侄经我的地盘也不来拜见叔叔,是不是嫌弃叔叔了?”
“钱叔,郡主催的紧,一天几封信谁受得了,不像您一把年纪了,没了激情。”
“是不是找打?让你婶婶听见非拿棍抽你不可,谁的玩笑都能开?”钱将军黑着脸教训他,拉着白覃的手却没停,一个劲的朝营帐里拽。
“说说,大楚到底怎么回事,我老钱走了半路又被一道军令喊了回来。”从没经历过此事的钱将军脑袋都想炸了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