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军很勇猛,亲自带着两千骑扫清了公主的必经之路,路上连大一点的石块都被搬开。
两千骑分列两边恭送公主离开,白覃骑在马上对钱将军拱手行礼后便打马离开,该说的话在信中早已言明,知其名而又知其实,多余的废话不适合在大军中说出来。
然而每个人都有对事物的独到看法,一旦在脑中形成固定模式,就很难改变。
义诚从车厢里钻出来,一身嫁衣站在马车上,槐安时她就这么干过,看着两边的大周将士,这些人是大周的保障,公主微微下蹲行礼,善待每一个敢为帝国流血的战士,这是皇帝从小教给她的道理。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白覃在马车外摇头晃脑,这是公主想出来的解闷方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义诚在车里大声念出一句。
白覃头都大了,却不得不再念一句:“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义诚嬉笑着附和。
“公主,你再看看,本候虽说比不上子都这样的美男子,但是也不能算丑吧!”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被人说丑,这是白覃的底线,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个很是在意。
“丑!小苓姐说你还没有商将军好看!”
白覃立刻就生气了,这不是毛小苓第一次这么说了,从晋阳回槐安的路上就说过一次。
“毛小苓你是不是看上商离了,要不我去帮你探探口风,前几天他还说想结婚呢!”对待毛小苓就不能软弱,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问别人的额感受。
“滚!”毛小苓探出头来狠狠的瞪着白覃。
“滚就滚,当谁愿意伺候你们似的”白覃嘟囔几句便加快了速度,前面一辆车上还有几个商离找来的舞女,白覃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她们探讨一下舞姿问题,连个兔子舞都不会跳。
“宁超然高举以保真乎,将哫訾栗斯,喔咿儒儿,以事妇人乎....”商离故意拿起一本书大声的念道。
从北边把白覃接回来后,商离就染上了看书的毛病,不是爱好,确定是毛病。
一本楚辞看的什么也不是,读起书来,脸上的疤痕一跳一跳的,看着特别难受。
“信不信我把你那本破书给烧了!”白覃威胁他,喜欢看就躲起来偷偷看,非得读出声来就讨人厌。
“白将军师从宋师,诗词歌赋皆不再话下,我老商也想像白将军一样,难道是怕我书读的多了超越你?”商离瞥了白覃一眼,打算继续读下去。
”能不能不要在我旁边读,吵的我很烦,不就找了几个舞女练练舞蹈吗?至于你这样对我?还喔咿儒儿,以事妇人乎,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