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橙橙还在无能咆哮,桃夭淡淡扫了他一眼,干脆盘膝开始打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谭橙橙骂口渴了,抓起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然后气闷的摔了个稀巴烂。
其中一块崩碎的瓷片刚好朝着桃夭飞过去,谭橙橙见她已经入定,忙飞身过去挡瓷片,匆忙中,竖在地上的半个茶壶扎进了他的脚心。
“操!小心!”
谭橙橙痛呼了一声,同时还不忘出声提醒桃夭。
桃夭微微侧头避了开去,有些无奈的看向坐在地上的谭橙橙,他正抱着自己的脚,疼的倒抽冷气,那半个茶壶还插在他脚心上,颤颤巍巍,鲜血顺着洁白的瓷片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一个茶壶也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简直离了大谱,不过倒也算得上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桃夭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瓷片,这才蹲在谭橙橙身边。
“我要把它拔出来了,会有点疼,你忍忍。”
“你轻点啊。”
桃夭笑着应下。
“好啊,我数到三就拔。”
“好。”
“三。”
谭橙橙看着桃夭手里带着血的茶壶,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三秒,这才开始哀嚎。
“你你你!不是说了数到三才拔吗!”
桃夭:“对啊,我数三了呀。”
谭橙橙:总算见到一个比我姐还狠的角儿!
桃夭褪去他的鞋袜,熟练的开始包扎,看着她纯熟的手法,谭橙橙不禁问出声来:
“你经常受伤吗?”
“是啊,我们逍遥门弟子少,每次镇守驻点,所有人都要参与。”
“这么危险,为何不雇一个人给你轮值呢?不瞒你说,我都没杀过妖兽。”
桃夭将治疗外伤的药膏放在他身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这般的家世背景吗?逍遥门没什么进项,我一个内门弟子,每月只有五百下品灵石的月俸,连一颗好点的疗伤丹药都买不起。”
谭橙橙看着一脸坦然的桃夭,一时间有点语塞,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能够面不改色说出自己的窘迫的。
“你叫什么名字?”
“桃夭。”
“我叫谭橙橙。”
“我知道,来之前谭家主提过。”
沙漏里的细砂流尽最后一点,桃夭搭住谭橙橙的胳膊。
“时辰到了,我扶你坐好。”
谭橙橙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袭红衣的桃夭静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穿上绣鞋,头也不回的离开,突然忍不住问道:
“桃夭姑娘,一会儿还有别人来是吗?”
“是的。”
“那,那你能不能再陪我待一个时辰?”
“我马上要去轮值了。”
“我可以让谭家的侍卫代你去,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桃夭侧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谭橙橙。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谭橙橙立马红了脸,急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