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于落吐出一大口鲜血,虽然她极力忍耐,大颗大颗的眼泪仍旧夺眶而出,心痛到快要窒息,身形晃了晃,直直向后倒去。
南宫慕急忙把她抱在怀里,于落嘴唇动了动,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血沫不断从嘴角溢出。
“南宫慕,劳烦,劳烦你送我回去,多谢。”
说完,于落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于落,于落你怎么了!”
与此同时,良辰狼狈的推开痴缠上来的范霓,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住桌角,抓出几条深深的印痕。
范霓呆呆的看着良辰,不可置信的问:
“师兄?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良辰按着疼到快要碎掉的心脏,倒在地上,范霓这才察觉到他扭曲在一起的五官,扑到他身上泪眼婆娑的惊叫道:
“师兄,师兄你还好吗?”
南宫慕听着范霓的尖叫声,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良辰也晕过去了?
不过他顾不得思量太多,抱着于落把她送回阵宗驻地。
钟离归寒看着昏迷不醒的于落,当下就急了。
“师弟你怎么搞得!去讨个丹药而已,怎么会让仙子受伤?”
“范霓从中阻拦,还羞辱了仙子,仙子应当是被气的,才会吐血晕过去。”
“范霓?丹宗那朵小白莲?”
“是。”
“臭女表子,自己长得磕碜,居然还敢欺负我钟离归寒罩的人!”
钟离归寒当即拿出流光镜。
“知微阁所有人都给我听着,不许出售一枝药草给丹宗!”
吩咐完依旧不解气,提着剑就出去了,南宫慕要留下来照顾于落,只能在他在身后喊道:
“人在东边营地,最后一排第三间帐篷。”
“多谢告知!”
于落又陷入混乱的梦境,一会儿是暗无天日的黑崖狱,一会儿与良辰缠绵在一起,付远舶的脸也忽远忽近在她面前飘忽,却怎么也抓不住,画面一转,又变成良辰和范霓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而师尊那灿若星辰双眸,怜惜的看着她无声挣扎。
“良辰哥哥……付远舶……”
“小邪,姐姐一定带你出去。”
“师尊,救我。”
南宫慕神色凝重的听着于落断断续续的呓语。
良辰哥哥,于落为什么会叫他哥哥?而且付远舶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和于落有交集?小邪又是谁?
南宫慕纤长的指尖一遍一遍轻轻抚过于落眉心,静静等着她醒来。
此时钟离归寒已经冲到了良辰帐篷外。
“哪个是范霓?出来受死!”
良辰自然能听出来钟离归寒的声音,也熟知他是怎么骄傲放纵的人,他虚弱的抓住范霓的手,嘱咐道:
“别出去,他就是个疯子,惹不得。”
然而不由得范霓出不出去,一道剑光闪过,帐篷连带着刻在帐篷外的防御阵法直接被劈成了一地碎片,范霓没想到真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强作镇定,厉声责问:
“你是谁?你想与丹宗为敌吗?”
“我去你妈的丹宗!敢欺负我家小于落就该做好被打的准备!小女表子你记住了,今天打你的是钟离归寒,不服给小爷我憋着!”
阔剑直接拍在范霓脸上,木讷的滚烫过后是撕心裂肺的疼,范霓直接被打懵了,钟离归寒又是一剑抽过来,良辰仍旧躺在地上,只能将流光剑掷了出去,钟离归寒轻而易举把剑挑飞。
“良辰是吧?于落被气到吐血,你也算半个帮凶,今日小爷连你一起揍!”
云巳渊抱着刀站在一旁,钟离归寒冷冷扫了他一眼。
“怎么,你也想挨揍?”
“不不不,我也想揍她很久了。”
“要不一起?”
“不了不了,我云岚宗就不掺和了。”
钟离归寒又对着范霓的脸抽了一剑。
“你看看,人贱自有天收,想揍你的不止小爷一个!”
很快,丹宗和沧澜宗的长老都赶了过来,可惜良辰和范霓已经被揍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