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府,女皇身边得力的女官德喜已经等候多时。
苏酥姗姗来迟。
若是往常原主定然不当回事,但往往越是瞧不上的小人物,嚼起舌根来最是难防。
“德喜女官,本殿昨日大婚甚是欢喜,一时喝多了些,等久了吧!”她快走了几步,朝伺候的内侍嗔怒,“真是帮不懂事的家伙,还不赶快给德喜女官看茶赐坐。”
脚步虚浮,眼底乌青,确是熬夜醉酒之态。
只不过她天不亮就过来候着了,这会儿日头都升起来了,说是醉酒贪睡,实际上还不知道从哪回来。
德喜心里门清对方在扯谎,但面上做的滴水不漏,“回殿下的话,奴婢今日奉女皇的口谕来,为了落红布之事,您既然已经起了,我便让内侍进屋伺候。”
这女皇怎么连这么小的事都要管?
苏酥眉头蹙了下,给了旁边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将要上前的内侍拦住。
德喜见状,不得不出声,“殿下?”
苏酥一夜未归,那落红布自然是空空如也,她打着哈哈开口,“就不劳烦内侍了,本殿自己去,自己去。”
说着,她就转身往新房里去。
刚推门进去,听到里面微鼾声。
季淮礼穿着大红的婚服,倚在床边的红帐,闭着眼睛睡着了。
苏酥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德喜一众,缓缓将门关上,随后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刚要趁人不注意拿走床上的落红布,就听得旁边传来一道温软的男声。
“你就是...我的妻主吗?”
刚睡醒的季淮礼,一双桃花眼氤氲着雾气,小心翼翼的语气显得整个人呆呆的可爱。
“嗯,昨夜喜酒喝得太多,怕酒气太重熏到你,我就宿在了书房。”
苏酥没想到季淮礼这样妖艳的长相,居然性子是如此的软萌,不禁放缓了语气,给自己一夜未归做了解释。
“妻主,你可真善解人意。”
季淮礼眼睛忽闪忽闪,弄得苏酥都有点不敢看他,“既然困就继续睡吧!我来看看你,这就要出去了。”
苏酥拿着落红布,眼睛在房间四处扫了扫,很快就锁定了喜烛旁供奉的匕首上,那是原主成年后女皇送给原主防身的,削铁如泥。
她大步走过去,将白布放在桌上,自顾取了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闭眼就是那么轻轻一划,鲜血瞬间就滴落下来。
季淮礼坐着睡了一宿,身上各处都酸麻不得劲,他注意到苏酥的举动立马就急了,扑过去阻止道:“妻主你在干什么?”
苏酥放下刀尖沾着血的匕首,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季淮礼给扑倒在地,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季淮礼含在口里。
温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头。
肾上腺素飙升。
苏酥心脏狂跳,声音有点颤抖,“季淮礼,你松口。”
季淮礼趴在她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像是入了迷一般,“妻主,你真好看。”
如此暧昧的场景,偏偏他还不带一丝情欲,眼神依旧懵懂如稚子,仿佛只是单纯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