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看着眼前略显卑微的三皇子和他身后那个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女人,突然一阵感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纯粹,有用的就联姻没用的就一脚踢开。
“三皇子您真是折煞我了,您贵为皇子千万别这样。”
一边说着一边虚扶三皇子的胳膊,三皇子这才直起身苦笑了一声对张铭解释自己当日并不知情,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成想孙家惹到的是张侯爷,要是早知如此必然不会纵容之类的话。
张铭一边听一边说着应承的话,但两人说的话不过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而已,你三皇子要是不知情能派御前侍卫统领,你张铭要是不在意能把整个孙家连根拔起?
“三皇子大可不必再提此事,就当是一阵风让他吹过吧。”
“侯爷果然大人大量,如侯爷不弃本皇愿与侯爷交个朋友,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望着三皇子那装出来的期盼眼神,张铭心里腹诽,说的你好像多委屈一样你可是皇子啊跟一个侯爵这么低三下气的还要交朋友。
“三皇子这话说的,难道您现在不觉得张铭够资格做您朋友么?”
三皇子一愣,随即明白了张铭的意思,接着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张铭立刻让人安排好茶与三皇子坐在一起犹如老友一般亲密的交谈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三皇子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身后那女子依旧默不作声的跟着,似乎两人都忘了来时的目的。
目送三皇子的马车消失在街口,张铭终于收敛了笑容,用两只手狠狠的搓动着脸颊。
“假笑还真是累人啊!”
“习惯了就好了,终归有一天你会习惯脸上带着面具生活的!”
秦木阳平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铭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开始秦木阳还不在意,但张铭看的时间长了,秦木阳感觉很是不舒服。
“总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么?”
张铭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不,我突然有种感觉,你这不近女色的样子是不是也是戴面具戴出来的。听说过一句话么,面具戴上衣冠楚楚,面具卸下衣冠禽兽!”
秦木阳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后立刻对张铭敢怒不敢言。
“哼,羞与你这种人为伍!”
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张铭开怀大笑的在后面喊道。
“喂,去青楼的方向错了!”
看着秦木阳落荒而逃的背影,张铭突然感觉到一阵舒心,有时候开心很简单,跟好朋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可以轻易的使心情大好。
午饭过后,张铭正坐在院子里想要从哪开始选人时,街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侯爷可在府中?”
小水打开门,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张铭突然感觉到一阵心颤,这帮人的架势怎么跟那天皇子们一样啊。
为首一人正是那天跟张铭一起跟着燕皇去巡营的五百人之一,路上两人有过几句简单的交谈,此刻他仿佛老熟人一样第一个走上前来拱手问候。
“一日不见,侯爷风采依旧啊!”
张铭心说你疯了吧,一日不见我还能卧病在床啊,你已经把虚情假意用到了极致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