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靠近了周颜面前几分,接着道:“我现在就站在你眼前,有本事你打回来啊?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你信不信,我就能让你和你老公全家都在局子里团聚!”
周颜立马往后退了三步,她太知道元筱家的厉害了,父母都是司法界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就这种权势,要整她,整她婆家,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躲到了江晚身后,还下意识拉了江晚一把,江晚嫌弃的甩开了她。
店里的柜员一个个看得瞠目结舌,知道今天店里的人物比往常的客人更不好惹,纷纷避开了。
江晚看元筱难对付的样子,瞬间把矛头对向了沈念。
她阴阳怪气的,“小念,我一直想问你,你看见我脖子上的这条钻石项链了吗?是今安前两天给我的惊喜,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给你买过这些东西吗?”
沈念和元筱对视了一眼,就是她们熟悉的那条。
江晚看沈念没有动静,走近了她两步,接着道:“你也怪可怜的,追了今安这么多年,全得靠倒贴,一个男人一分钱都不舍得给你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沈念哂笑,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盯的江晚头皮发麻。
“哼,我自己挣钱自己花,而且我爷爷有的是钱,我想怎么花怎么花。但你可以去问裴今安,我为他花过一分钱没有?平日都是他抢着付钱,说什么我付账我爷爷都饶不了他,一个裴氏的继承人还得靠沈家千金养吗?”
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一直仰人鼻息过活,你得靠裴今安包养啊,花男人的钱花顺了,自然不懂得花自己的钱是个什么滋味。”
江晚被她说得眼角青筋直跳,她气得牙痒痒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掌掐出十个鲜红的指甲印。
“沈念,你!……”她手指着沈念,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你什么你,江晚,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计较,是看你出身不好,讨生活不易,但你三番五次犯到我头上,这就不好善了了。”
她上前一步,拂开江晚的手,道:“别手指着别人,没人教你这样很没礼貌吗?你的家教和礼仪呢?还是你穷凶极恶,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江晚的脸憋的通红,呼吸都不匀称了,胸腔来回起伏。
旁边的周颜也不敢再替她出头,多说一句话。
她今天是彻底明白了,沈念和元筱这两个人简直是富贵窝里的翘楚,她们的家境和权势哪是她和江晚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她们稍微勾一勾手指,就能要她们这些普通人的半条命,谁敢得罪她们啊。
她扯了一把江晚,小声道:“咱们走吧。”
江晚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元筱走到沈念身边,痛打落水狗,“江晚,我劝你掂掂自己的分量,再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知道,你心肝似的抢在手里的宝贝,对别人来说,连根野草都不如!”
江晚抬头,毒恨的目光直直射过来,“沈念,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告诉今安,原来你压根没把他当成人看,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哼。”沈念鄙夷的偏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你可赶快去告诉他吧,告诉他我有多厌恶他,省得他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找存在感!”沈念语气里满是嫌恶。
江晚已经说不出话了,裴今安竟然三天两头给沈念打电话,她怎么不知道?可她又不能去质问裴今安,要是把他惹急了,再把她给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