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说,我这见过好多大场面,还多次单独替卫栩面对十几人组成的演出审查组,都面不改色的主儿,好像有点怯场了呢?
明明他们都是笑着的,还都挺热情。
我突然顿住的脚步,让微醺的卫栩一个急刹,肩膀撞在了门框上,又是哎呦一声。
“怎么了?”他扶着胳膊,头伸到我脸侧,微微有酒气飘过来,别说离远看,我本人都觉得我们脸颊间的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了。
“没事,我只是想问,我为啥要来?”往前迈了半步,在众人投来的暧昧眼神里,与他拉开些距离。
他又是一个深呼吸,好像笑了下,然后懒懒地拖动长腿走到我的前面,“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前任,我的前,经纪人,淼哥。”
总感觉今天的他挺不一样的,还跟副总一样,学会了特殊的断句方式,引得大家笑得更暧昧了。
“呦呦呦,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看看,我叫张淼,从卫栩出道就是他的经纪人,后来我背叛他了,回老家开厂子去了。你就叫我张哥哈,这小子有时候说话就这么欠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一个中年男人,微胖,笑起来牙齿白白的,挺可爱。
“嘿嘿,您放心,我不搭理他就完了。”我笑着,歪了下头。
卫栩则是按了下我的肩,示意我坐下,然后默默坐在了我右侧身后的位置,那里能看见我的所有表情,而且就这样一直盯着我的脸,没有任何转过头的迹象。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有人盯着你的时候,你是有感应的,你知道他的位置和眼神的温度。
就像现在,我握遍了这十几个人的手,依次由副总介绍着互相认识着,半个小时,我已经基本融入了这个群体,而我侧后方躺椅上传来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我的身体,甚至快把我烫熟了。
之前,我知道他时常偷偷盯着我看,然后在我突然转头时及时收回目光,但今天,他放肆了很多,以至于我,没敢回过头。
我这背对他的都能感觉到,更何况是其他所有人,直面他看着我的眼神,我甚至觉得,所有人都快替我不好意思了。
“说来,咱们也三年多没聚了,老面孔们还是原来的样子,现在又加入了新面孔,什么时候,咱们再组个家属局,把妻儿都带上,也把咱们的兄弟情延续给妯娌和下一代们。”原团体的二哥,现在已经彻底退圈,回归家庭,与妻子经营着一家自唱小酒馆,育有一子,已经三岁。
我心中升起一些感慨,当年最火的团体,如今各自安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暗自感慨的我,好像忽略了一些什么,二哥提到妻儿和妯娌这几个词的时候,是不是瞟了我几眼?
副总今天准备了好多种酒,看样子是按照老友们各自的喜好安排的,我手边放着的,是半瓶红酒。
卫栩从躺椅中坐起身,随手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我。
我转头看看他,对上他慵懒的笑容。
这男人确实挺好看的,但怎么说呢,我对好看的男人,早已没了占有欲,越是好看,越是危险。
我也撇撇嘴,转过头,刚好撞上副总探究的眼神。
挑挑眉,给副总个白眼,总瞄着我跟卫栩,什么恶趣味?又不是没有女朋友,干嘛把自己搞得像是个偷窥狂一样?
副总许是喝多了,眼神不太好,反复确认了几次,才难以置信地看向卫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