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老师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去的时候,钟沅沅还没有把这整条街的小吃吃完。
她意犹未尽,有些舍不得走。
翟星辰揉了揉她的头,道:“等考完试再带你好好吃一次。”
钟沅沅这才笑着跟他回去。
这边,钟沅沅在认真考试,另一边,S市,钟文献终于等到了出关归来的大师。
大师自称道号无畏,十七年前就是他断定了钟沅沅命中带煞,会克双亲兄长,甚至是家破人亡。
也是他建议钟文献把孩子送走,送的越远越好。
城郊之外,高山之上,行云流水,鸟语花香。
无畏大师的住处好似世外桃源,让人走进了就觉得心旷神怡,有种说不出的畅快,由内到外的舒服极了。
上山的路很窄,也很陡,车子上不来,只能步行。
这对于坐惯了车子,疏于运动的钟文献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可尽管很难,他也咬牙坚持。
因为他坚信无畏大师能帮他解决当下的难题,带来新的希望。
终于到了山顶,无畏大师正坐在木桌前喝茶。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看起来清风道骨,还未抬头,便已识得来人。
“钟总,好久不见了。”
就是这样的‘未卜先知’让钟文献更加崇拜,心生敬畏,甚至觉得爬山的辛苦都不算什么了。
“大师。”
钟文献喘匀了气息,恭敬地鞠了一躬。
“恭贺大师顺利出关。”
无畏大师这才抬头,四十多岁的年纪,双眸微微眯着,透着几分世故和精明。
“今早喜鹊鸣叫,我便知有贵客上门,钟总,坐下喝杯茶吧。”
钟文献也的确是渴了,坐下后连干了两杯茶,这才感觉喉咙不再是那样火辣辣的难受。
“大师,最近我家中出了很多事,公司也陷入了危机,一部分员工被前大姨姐两口子给挖走了,眼看着要到手的项目也黄了,我亲大哥还私吞公款,联合其他股东排挤我,我……”
所有不想被外人知的委屈,这会儿钟文献倒是一股脑全都说给了无畏大师。
“我妻子还和我离婚了,我怀疑她在外边有人,可又没有证据。”
无畏大师又给钟文献倒了一杯茶,问:“这些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这些之前,家中可有什么变故?”
钟文献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从我女儿回来后开始的。”
无畏大师蹙眉,问:“你把女儿接回家了?”
钟文献点点头:“之前大师您不是说过我们钟家会有一劫,需要人来挡劫吗?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是钟家人,我想来想去,我女儿正合适,她命硬啊,用来挡劫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损害,当年咱们不就做过一次,她不都好好的吗?”
无畏大师掐指一算,眉头紧蹙。
“钟家此次劫难比十三年前更甚,轻则破产,重则家破人亡。”
闻言,钟文献额头浮起一层冷汗。
“大师,那该怎么办呀?”
无畏大师说道:“把你女儿嫁出去,这样她就不是你们家人了,即便她命中带煞,克的也不是你们。”
钟文献犯难了,“可是,我女儿才十六岁半,还未成年啊,怎么嫁人?”
“可以配个阴婚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给她找个命硬点儿的,克不着人家,也不算害人,到时候你多给点儿陪嫁,就是多烧点儿东西什么的,这事儿不就解决了。”
钟文献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还得是大师,就是想的周到。”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钟文献临走之前,给无畏大师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边有一百万,算是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