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元廷亦就到了绿意阁外等着。
立夏刚起床,打开院门被外面杵着的人影吓得心咚咚直跳,借着天光,她瞧着外面的人好像是,“元公子?”
“立夏,你可起来了。我都等了好一会了。”
立夏面上一红,“元公子这么早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嘿嘿,翻墙……”元廷亦回答得理直气壮。
……
立夏领他去偏厅,顺手给了他一杯茶和一碟点心。看他这么早就起床,铁定没用早膳就出门。“元公子坐下等等,姑娘一会才能醒。”
“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招呼我,我一会去找任隐。”元廷亦这种随意的性格,大家都十分了解,立夏也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俯身告退。
待叶舒珺起床之后,立夏服侍她穿戴整齐,再去偏厅发现元廷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姑娘,元公子早早来,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不管他,到时间他自然会回来。”叶舒珺一点也不担心他会乱跑。
果然,这会元廷亦正在任隐那蹭饭,还嫌弃任隐的饭不好吃,惹得任隐差点把他丢出门,他这才安分下来。
叶舒珺用完膳直接就去了谦和院,今天出门的事情必须要跟林氏讲一声。她却没打算讲实话,所以元廷亦又要被拖出来挡箭。
为了叫林氏放心,叶舒珺带上任隐和男子装扮的立夏,随后换上男子长衫,四人一同出府。
管家带着一行人进入太傅府,各个目不斜视。叶舒珺倒是不怕被发现,但是任隐和立夏心虚得很,只管埋头苦走,一点也不停留。叶舒珺本对太傅府十分熟悉,也没有欣赏的欲望,元廷亦也知晓这种场合少惹事为妙,几人很快就到了沈知誉的十安居。
外人都道这十安居是当年太傅请了高人参详了七天七夜方才定下的名称,就是为了保自己嫡孙健康平安、福寿绵延。不过,这十安居的来历没有外人想的那么深奥,当年叶舒珺也好奇,问过沈知誉。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过是图一个安康。”
刚巧遇到了贺春松过来替沈知誉把脉,任隐向他使了个颜色,互相点头示意。
不过,管家十分尽责地为他们互相介绍,“这位是贺神医。”
管家只认识元廷亦,便直接介绍,“这是广威将军的嫡子,元廷亦,元公子。”
“元?你姓元?眠儿是你什么人?!”贺春松一直睡不醒的眼睛此刻瞪大了对着元廷亦,直把他吓退了好几步,“你,你是谁?你说的眠儿是谁?”
“秦眠。”
“秦眠......你为什么会认识她?你跟她什么关系?”
站在别人的院门前讲话实在有失礼数,叶舒珺和任隐分别拖着元廷亦和贺春松进到院子里面,管家一时半会也不好插嘴,只得进去看自己少爷醒了没。
“先母的名讳,你从哪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