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辛做过很多次解剖，如今帝国使用的异形解剖书籍还是他编写校对的。他对于这种情况的理解更加深刻，以往他只是当物种之间的相似为巧合。

但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古圣制造的物种和宇宙自然演变出来的生物很相似，到底是古圣吸取了宇宙的创意，还是宇宙吸取了古圣的想法呢？

这一点没人能说的明白。

“这个‘人类’指的并不是人类，而是所有人一样类型的生物...”奥里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塔拉辛，“这些人类在古代灵族和高等技术协会技师的帮助下进行着宏大的准备...”

“而那个王座就是完成这一准备的装置...！”塔拉辛补充着奥里坎没有说完的话。

用来制造痛苦的工厂，用来抽取灵魂的机器。

还有他们一族制造的法洛斯灯塔的残骸漂浮在空中，这个玩意其实就是泰拉上的星炬，在亚空间中提供一个足够稳定的参照物以判断方位。

在天堂之战最激烈的时候，亚空间和现实宇宙几乎不分彼此，星神和古圣的骇人战斗，搅动起来滔天的灵魂海啸。

这些人类正试图复刻天堂之战的灵魂海啸，并有控制的将灵魂吸纳进王座之中，用灯塔引来亚空间中的更多灵魂。

“肉体上我们分离，灵魂上我们融为一体...而这个人最终要实现的就是...”

“神皇。”奥里坎有了一个答案，但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想神皇只是这个装置要完成的小阶段之一，后面应该还有更多的东西...我们需要问问主观者，也许他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我对于人类的神圣泰拉一无所知。”

“我也了解不深...但是我留在火星的仆人经常收到一个由禁军负责的隐秘任务。黄金王座开始失能...对于灵能者薪柴的消耗量越来越大...”

“也许不是失能，是黄金王座积攒的能量已经快要满足启动的标准。那个玩弄巫术的咸肉会启动吗？”

“我想他应该不会启动，启动的标准可能早就积攒够了。终产者企业、铁人战争、纷争年代、大远征、大叛乱、颓废帝国时期，这几万年下来，王座一直在被动主动的吸取更多的灵魂之力。”

“所以王座濒临收容的极限，马上就要越过安全阀。为了避免功亏一篑的自我毁灭，王座很有可能会自动启动。”

“很有可能...”塔拉辛的话让奥里坎的数据核心颤抖了一下。

“那会发生什么？”

“我不知道，奥里坎。”

科学家02侃侃而谈的投影消失不见，列车也来到了大厦的顶点，女仆们分散站立在两侧，将中间的过道留给众人。

一个巨大的方尖碑出现，通体由黑石和活体金属建造，雕刻着过去人类的全部历史。

方尖碑的尖端释放出一道光芒，扫过了所有人，并将自由还给他们的身体。

“你们的选择？为飞升之梦服务，还是选择沉入旧的循环之中。”

良久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复，方尖碑只得惋惜的说着，“那么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当飞升之梦实现时，你们的功勋将以飞升后的形态记录下来。”

众人严阵以待，虽然他们心里没有任何的把握，但这个宇宙教会他们这么一个道理。

不愿意在绝境拼命的物种，都已经灭绝了，剩下的物种全都是视牺牲于无物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