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眼前重归黑暗，一缕来自清晨的曦光进入视网膜范围内，她感受到了光明再现，早起鸟儿的鸣叫回荡在耳边，身体不再像前几晚感到疲倦了，眼皮子也不再累得仅往下耷拉，她睁开双眼。还是在1501, 自己盖着卧室里拿来的棉被，艾寇半个身体用蹄子支撑在沙发皮套上张着嘴睡着了，口中默念着什么，哈喇子甚至都垂了下来。窗外天色已经完全大亮。露娜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拿起杯子起身离开沙发，走到透明窗户面前来开窗帘，伸展懒腰迎接晨日向万物的举办的复苏仪式。可以看到成年幼驹背着公文包走出小区，亦或者学生背着书包赶去乘坐校车。露娜不忘查看纸箱子里白猫状况，经过一晚上的扑腾，它大概也是累了，肚皮朝上睡着了。“我要是想了解草莓日光近来的生活状况，得知道谁和她混的熟。可这么早，能找的找小马吗？”露娜自言自语道。

露娜瞅见纸箱子张开的盖子上面躺着一张纸，背面似乎刻印着深红色表格一类的东西。一共是三份沿左侧订在一起。露娜揉搓着刚睡醒的朦胧双眼捡起，发现是前天芙蓉医院出示的检查数据，露娜当时没在意就随便丢在纸箱子里，一忙起来忘记检查。“收据单，对了，他们店主不是和草莓日光经常聊天，五月份的时候，我去找她问问看。可别又让她姐姐看店自己当缩头乌龟吧。等等，右下角有宠物医院的电话联系方式。”

露娜用电话连忙打了过去，嘟嘟几秒，一个像是雌性独角兽的声音回答道，“这里是芙蓉宠物医院，请问您有什么事？”

“原店长今天在吗？我想给宠物预约一个身体检查。时间就今天早上。”

“我就是，你现在就过来吧，进门跟前台说找店长。把猫咪有关的证件都拿上。”

“我知道了，猫咪的有些文件资料我存在电话里，也能用吧？”露娜一边联系宠物医院那边，一边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关于那对堆化妆品，完好无损，整包堆叠在那里。露娜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划开使用。电话零零作响，定睛一看，是一条未知号码发来如下短信：

“我是市政厅的瑞雯墨池，你昨天在地下室拍了猫咪的照片吧，还有猫咪克隆技术相关文件，请你务必删掉电话中所有备份。你理解这些私密文件是不能对外传播的，谢谢配合。”

“我想等尘埃落定之时再删除也不迟。可是，芙蓉医院那边，你们调查出来东西没，能够直接证明是芙蓉宠物店老板和养殖场员工约好偷走草莓猫咖的证据？”露娜梳洗完毕，说道，之所以要求保留证据，是因为她需要一批小马见棺材流泪，坦白真相。

“你想什么？这种警察厅内部资料不可能私发给你一个草芥，即使你有虹厂经理的合同也不行。”瑞雯直接拒绝。露娜不能放弃，“那说明你找出证据，对吗？”

“对，我们是有照片和电脑硬盘中储存的资料作为证据。你若想要必须由政府方面签字授权。必须要走的流程，你要是急，给你我哥电话，让他陪你去调查。”瑞雯视公共利益至上，看来引导她徇私枉法不太行。可是没有资料，芙蓉医院不可能事无巨细地交代草莓教授的事。“别麻烦你哥了，我昨天对你欠下的恩情还找不到时候还呢。要不这样，我认识五月梅，我和她的关系挺融洽的，出了事她会帮我负责。不对，你就把事情经过转述给她，她同意把证据传给我就没问题吧？”

“很抱歉，露娜女士。市政厅发现公共机构资料外泄会对泄露者施加惩罚的，盗窃国家机密会扔进地下坐牢，我真的不能把证据给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墨池家从未收过一次贿赂，我们永远遵循秉公执法的守则。不过我可以写一篇详细报告发给你，墨池家负责的事情可信度还是不容小视的。早上七点，我有空给你赶出来一份八百字的报告，证据转化成贴图插报告里。我们说的话比你自己的好使，行吧？”瑞雯后半句话一出来，露娜这心才算踏实点。

“那谢谢你了，瑞雯。你写完了转发给我吧？”

“我直接发你链接，等我一小时。还有事吗？”瑞雯这种说话方式反而让露娜顿觉舒服不少。别的小马体贴对她，她会觉得内心不安于接受恩惠，局促不安，自己不应该承受这些。

“有缘再见，替我像你哥哥问好。”

今天早上出奇的暖和。露娜还是穿着那件法袍，里面套上一层紧身短袖，用魔法拿着早上点过的一杯咖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舒适。路边的树木和花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露娜感到心旷神怡。此刻，她出了住宅门走在马路过道上，沿途欣赏马路中间绿化带的植被。相比于气候变化，建筑风貌和市民生活百态显得一如既往的平常，就像是白开水怎么喝都不会变味。露娜按照电话里所要求的，怀抱猫咪走进那家芙蓉医院，值班小伙似乎换了一个，但不影响露娜顺利被引入一间装修精良的办公室等待店主。对方也很守时，几乎是露娜落座一刹那，办公室门口就传来声响，一名肤色貌美的年轻独角兽面带微笑，面对露娜而坐。

露娜瞅一眼电话，瑞雯恰好卡点传发送链接。点进去一看，“某家宠物医院买通养殖场去偷竞争对蹄的猫，市政厅以坐实该犯罪行为”这个标题赫然映入眼帘。有图有真相，太好了。她低头看的出身，没想到对方已经坐在对面，“女士，你看啥呢？给我看看？”

露娜尴尬抬起头，右蹄把电话关屏握在蹄心，微笑着回答她，“没事，我们开始吧，昨天猫咪做完身体检查，他这几天挺蔫的，食欲不振，除了夜里两点到四点以及清晨六点到八点能清醒但，其他时间都在睡觉。我担心它身体出现异常。麻烦您给看看。”

“你好，你前天来过是吧？我姐姐接待的你。你能告诉我它的饮食和最近的活动状况吗？”雌性独角兽一副怜爱的目光看着猫咪，可能是白猫还没睡醒，对方自言自语句，“它真的好可爱。”凭露娜直觉来看，她的身材高挑匀称，穿着咖啡色体恤衫，牛仔长裤。凸显出她的体态和优美的曲线。她的发型简约而时尚，将头发自然地梳理到了肩膀上，透露出一种自然和随意的美，并不像草莓日光所描述的那样穿着招摇过市，过分奢华。她的脸庞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皮肤晒得有些微黑，但却散发出一种健康和自然的光泽。对的，她的原肤色是肉黄色。她的眼睫毛很妩媚动马，是个追求外表美的时代女性。

“它最近几天都没吃东西。喂他吃一点猫粮罐头就呕吐，只喝一点水，很少进行活动，平时就待在沙发上休息。”扪心自问，露娜是为了亲近她故意编造病症，寻找时机把话题再引到草莓日光身上。不过她对猫咪还是善良的，草莓日光，说的话有误？

“这些症状可能是猫咪患上某种疾病的迹象。我建议对它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以确定问题的根源。我这常规测试都可以做，包括检查体温，脉搏和呼吸，检查眼睛，耳朵，口腔和牙齿，以及进行血液测试。全套下来需要八百小马币，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前台交钱后让它领你上楼做检查。”独角兽说道，她此刻正面对一架台式电脑，电脑右侧放着一根竖针，浅绿和浅黄色的收据单按时间顺序插在那里。还有一沓崭新的收据纸订在一起，她撕下最上面那张，很快开好单子附上署名，露娜有点犹豫，她没有起身离开，这不免引起对方些许怀疑。“还有要说的？就去前台，一推门看到的那交钱。你不认识吗？我带你去？”

“不是因为这个，其实我今天是找您想了解别的事，担心一时找不到共同话题亲近，我就想以猫咪看病做理由，我还以为是猫咪克隆那事惊到你了。”露娜缓缓说道，她是担心对方听罢这话嫌自己精神有问题扭头就送客。对方仿佛没有听到，双蹄摆在桌面上劝露娜道，“你不做检查就不清楚猫咪器官那一部分有问题。目前她的肝脏，甲状腺以及肾脏都有可能出现问题。我建议您为猫咪的安全着想。”

“草莓教授，从夜之子高校离开后居住在废弃医院改成的猫咖里，六月期间经常找您聊天，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我见过你姐姐，她说你认识草莓日光。她可能把你描述成了一个傲慢者，可实际上您性格也没那么夸张。”

“没事吧你，我压根不认识什么草莓日光，我她就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你的猫咪本来也没事，单纯从她的样子来看，你应该没有钱考虑给猫咪一个舒服的窝，请回吧。”对方似乎在下逐客令。

“她失踪了，精神状态差，因为对周边事物怨气太大化身梦境夺魂者，这个事已经上升至超自然事件，就在隔壁那所住宅楼里，由于某种原因我受委托把她从忧郁的泥沼中拉出来你不是也住在里面？你们宠物店做那事，她报复到你头上能有好？”

“她失踪她的呗，我可以搬走。芙蓉医院向来以合法资质运营，认真给陪伴在每一位客户身边的猫狗的健康把关，我又不差贪污行贿收的那点钱。”雌性独角兽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反对道。露娜见此拿出电话，把瑞雯发布的公告翻出来悬在她眼前，“麻烦你看一下这个。”雌性独角兽起初满不在乎的转移视线，仿佛自己的秘密被戳破，她归置衣领，起身用魔法拉上门顶悬挂的帘子，坐下来长呼一口气，“算你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都让养殖场的科技马员加密链接，我雇佣他们偷猫，只不过想顺便赚一波钱罢了。行，我是认识草莓日光。自打芙蓉宠物店开张第一天，她就来时不时找我聊天。也算拖她的福，把我的店介绍给她的顾客，不然我这边也没生意。”

“你为什么要把宠物店改成医院？偷猫赚的钱不能帮你们增加客源？”

“没好货，是我的表哥认识几个臭养猫的，都是些成色普通的劣质猫。草莓那边没生意了，我们这也是强弓之弩，等着没。所以我考虑转型，变成医院后，客户范围比原来广，月球各地的铲屎官路过会来找我看病。你想知道关于草莓教授的什么事？我今天不搞清楚你，还不能放你走。”雌性独角兽似乎起了兴趣，打开屋内光源盯着露娜说道。

“有关她离婚的原因，以及对新婚丈夫不满意的地方。如果她还和你说了在学校发生的事，麻烦一并告知我。”露娜忽然发觉在她身后的橱柜上。对，就是横木板半身嵌入墙体，上方放东西的柜台，养着一缸浑身发紫的小水母。露娜指了指问道，“水面是你养的吗？”

“那是个水晶球玩具，我女儿送我的摆着看的。草莓日光的确和我聊过她前半生失败的婚姻，三十五岁就离了，怕亏待儿子偏不想找。估计一匹马呆久了脾气就变乖了，说几句就跟你急眼了。她特别爱较真，我说买了几件合适衣裳，她非得跟我掰扯价格没优惠好。”

“我可以先知道怎么称呼您吗？该讲礼数也得讲。”

“洛特斯·艾罗（Lotus Aloe）。月球东暗区最声名显赫的宠物医生之一，我以前还兼职给学校小孩做心理咨询。我见到草莓日光的时候她有新欢了，那男的是个厂长，别的咱们不清楚不敢背后嚼舌根子。有一点不但我知道，她说她的朋友也知情。这厂长公开宣布了彼此的关系，每个月给与她精神援助。草莓跟我说，现在不用像以前那样为买个按摩椅吵架了。”

“她的前任丈夫以前做什么工作的，期间有没有换过？草莓日光有没有表现出厌恶倾向没？她跟你提过就说吧。”露娜拿起电话。一阵摸索中打开便签更，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独角兽洛特斯医生降低声音道，“教书的，不过他的官比草莓日光强。朝晖学院年级组组长，平时就和一群十六七岁小毛娃打交道。那个学校好像还是个重点学校，这个年级组长又负责教化学，备课，开会。遇到不省心的孩儿浑身带刺顶撞老师的，还有少男少女在楼梯口谈恋爱的。一个班出一个的话，那年级组长是得一个个去聊。这么一搞，我能理解他顾不着家。草莓日光说感同身受，也理解他。”

“那夫妻感情不应该出现裂痕，他们家孩子也应该是上高中，平时夫妻俩谁管孩子的教育问题？会不会是夫妻在教育观点上有分歧，影响到孩子情绪以后父母互相批判那种，搞得大家都心里不舒服。”

洛特斯医生会心一笑，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白纸递给露娜，“看不出来你还挺像大妈一样八卦。你听到重要的点自己写下来吧，方便你回去后想得起来。草莓跟我吐槽家务活逐渐在消耗她的精力。她的丈夫负责孩子教育问题，自己去学校工作后回家忙家务。大学的事没高中麻烦，下午四五点就回来了。她得洗菜做饭、扫地、洗衣服、遁地，盘点。她觉得身体很累，做这些没激情。我建议她已经是蹄踏半只棺材的小马里，能保证日常作息身体健康就行啦。做家务也权当锻炼身体，劳逸结合。可能是她爱好安静，习惯进行独自思考，她说结婚以前自己在阳面过日子挺规律，每天都写日记记录生活，分享在小绿书让大家点赞。你知道小绿书是吧？我就当你知道了。她是去朝晖学院出席公开课认识她丈夫的，她俩成为朋友，后来又变成恋者，没过多久就结了婚。哎，要我说，她没生小孩之前，这对青年鸳鸯过的真是神仙般的生活。男的家里条件不错有房有车，她终于不用挤在破茅草屋里凑活过日子了。她住进男的家中，主动挑起家务大梁，在豪华的独居室里书写自己的梦想，工作着，学习者。男方也对她很好。从来没提过合资管理积蓄，她去美容，旅游都没拦着。年轻的时候她俩还登过风暖山。哎呀说起来我就羡慕，我都没去过，她俩一起登上顶峰。还有还有一件你绝对想不到的美食，说起来都脸红。”洛特斯医生涨红了脸，露娜记录下关键词。

“挺幸福的青年恋爱。继续，谢谢。”

“你知道飞艇项目吧，起点郊区，终点沙漠绿洲，夜幕公司总部也在那。她俩在飞艇上蹄子牵在一起，双虹音爆活动那个喷气发动机，跟火箭一样能喷射出双色彩虹。她俩去坐了，那男的胆子还挺大，拉着草莓日光飞八丈远，直接在市区上方遨游，当时她心里慌得一批，恨不得闭上双眼了。然后你猜咋着？那男的在空中和她面对面，用缠绵而又浪漫的语调劝她别害怕。然后亲吻了她，问：这辈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非你不娶。哎呦，简直甜蜜的齁死我了！第三条他们就在教堂举行婚礼。第二年就鼓捣出个大胖小子。她全家都挺高兴地。我丈夫要是能懂男马情调就好了，磕到了，真羡慕。但是，她每次见我都提这件事，我承认有点烦了。我理解结婚后生小孩会让婚姻真的变成一纸约定，可用不着总提闲的自己很能耐。我都快把她说的每个回忆一字不落的背出来，”

“后来呢？转折点在哪？”

“她儿子上高中之前，学习成绩处于上游不用父母操心，除了草莓偶尔抱怨三匹马带来的家务活压力大，压缩自身晚间学习的时间。通俗的说，她有点嫌丈夫不管家务，自己没以前有时间提升自己了。我跟你说，女性想在男性面前抬得起头，就得多赚钱自立，别无他法。我也是这样有时间就学东西，倘若我丈夫现在写一纸休书，我也不怕。”洛特斯医生继续道，

“要整这么事还不如不结，我就没这个打算。哎说错话了，结婚应该是双方抱着更加崇高的理想去的。你继续说，草莓日光在婚后生活上还对你说过什么，令她烦的事优先说。谢谢配合，洛特斯医生。”

“我姐姐说你懂礼貌，今天见你本马果真如此。我想想看。对了，这孩子的学习成绩打高二其就急剧下滑。孩子妈的意思孩子跟不上学校进度，就不会自主学习，而且孩子在重点班竞争太激烈，心情受到想当程度的影响。希望向学期请三天假，带孩子去郊区玩玩解放压力，然后找心理医生咨询下。孩子爸那是气的胡子都瞪起来了，说孩子是装可怜，高中才哪到哪，学习方法不行就去报班弥补，浪费钱在心理咨询上是闹哪样。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火药味一点燃就刹不住，当孩子面从教育问题吵到学校体质问题，草莓姐又说到自己大学应该专注学生个性培养啥的，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让步。都是做教育的，晚饭搞成辩论会。结果是没吵出来，孩子却不愿意在和爸妈多聊天了。太尴尬了，你说她俩至少等孩子不在家理论吧。”洛特斯医生的记忆力还不错。

“我正在给一名高中孩子当教师。很巧，她就是朝晖学院的学生。高中的教育模式跟大学完全不是一个样，各有各的方针。后来又发生了啥？”露娜反问。‘嗨，她丈夫习惯严格要求学生，多数时候态度比较急躁，对待学生缺乏一定的耐心，草莓说脑子不太灵光的学生都没少挨他的批评。草莓是搞大学教育的，她习惯了用心对待每个学生，循循善诱，和我的工作经历有相同之处。个性化定制解决方案吗，就有些反感一味通过打压教育去贬低学生，这是草莓日光的原话。有那么一次可能是批评学生过头了，当然学生也是有问题的。上大课全班都听得懂就以他为首个别几个总跟不上。她丈夫当时有点生气，说不可能为几个学生耽误全班进度的，难听话也说了，没想到那孩子承压能力差当场掉眼泪了。孩子家长知道这事直接上学校找她丈夫劈头盖脸说一顿。草莓日光回家也说他做法不对，那孩子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本，就是某个点一下子没明白。他丈夫气没消又说了草莓几句，她俩又开始互呛，搞得都不愉快。草莓反复权他别搞打压教育早晚自己吃亏。你以为只有这件事国会就结束了？还早呢。还有个高二孩子家里出点事，那上课肯定是想家里的事难受没心思，只不过玩了两次电话，他丈夫把电话扔窗户外去了，没想到这个学生也耿直直接追着电话跳下楼。幸好是二楼和一楼中间有道铁砂网。孩子没事。草莓反复跟我说啊，朝晖校长免除了他年级组长的职务。不用我说了，这俩回家又吵架，吵得比那次都凶，草莓这次把积压在心里一直以来的苦和累一并喊出来了。最要命的问题是，她俩在教育上形成的价值观相差甚远。本来事情不大，双方和谐后抗一阵就过去了。不知道她丈夫搞啥名堂，隔三差五不回家，傍晚打电话一问就是在和同事谈事。草莓说学校里抽中自己给高等教育统一考试命题，要关在一个地方不能出门的，想打电话得到丈夫的理解和支持，可是没有回复，也就是从这个事情后，她俩不再互相关心各自的工作进展了。”洛特斯医生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