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奈川那天,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先过来接了鹤月,然后三人一同上了新干线。
“终于要回家了呢,这个学期一直没回去过。”
萩原研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下有些感慨。
鹤月捧着酸奶喝了一口,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顿了顿,还是开口,“其实,我大二的时候回过一次神奈川。”
“哎?那就是前年?”
那时候他高三,还在神奈川读高中。
萩原研二望向她,紫水晶般的双眸里泛起明显的光亮,“鹤月酱既然回去了,怎么不来看看研二酱?”
鹤月迟疑了一下,简单解释道,“是顺路,有个竞赛在大阪,回来的时候经过神奈川,和元司一起在那里走了一圈。”
“这样啊。”
萩原研二努力睁大双眼,将自己那张池面脸怼到鹤月面前,故作难过道,“鹤月酱人都到神奈川了,都不去看一眼研二酱的吗?”
“超——过分的说~”
他重重叹了口气,句尾带着他标志性的波浪线,“这让研二酱很伤心呢~”
他这样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让松田阵平很想上拳头,但是考虑到某只哭包兔还在,他忍了忍,努力忍住了。
鹤月显然没有想到萩原研二会是这个反应,她愣怔了几秒,像是被吓到了。
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萩原研二:“呜。”
鹤月这才意识到狗狗在难过,不管是不是真的在难过,但狗狗此时需要她的安慰。
她摸了摸萩原研二柔软的半长发,温声道,“那个时候不敢嘛,对不起,研二。”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语气是她惯有的温柔,像是澄澈如纱的月光,落在心头时带来不可忽视的熨帖感。
萩原研二收敛了面上夸张的笑,定定地注视着她,忽然就笑了。
他握住了鹤月停留在自己发顶的手,将其纳入掌中,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没关系哦,不需要说对不起。”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上鹤月的侧脸,指腹擦过她的耳垂,触感柔软。
“我知道那个时候鹤月酱也很难过,鹤月酱有很多事要做,很忙也很累。”
萩原研二的指尖在她眼尾轻轻点,是一个明显亲昵的动作,“鹤月酱已经很努力啦,不需要说对不起。”
“是我们不够强大,没有让鹤月酱有安全感,没有成为鹤月酱的依靠,所以鹤月酱才会一个人面对那些,还要费心思保护我们。”
他靠过去,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眼底盛放的紫罗兰将她簇拥着。
“以后啊,请鹤月酱多相信我们一点吧,可以吗?”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呼吸都落在鹤月面上,两人对视间,呼吸交错,“我们会努力变得更强大。”
鹤月长睫微颤,如振翅的蝶羽。
她的眼前是一片阳光下的紫罗兰海洋,脸侧是青年温热的手掌,他指节处的茧子擦过脸颊,痒痒的。
他们是怎样变得这样亲密的呢?
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就像一只粘人又热情的狗狗,精力永远用不完,总是出现在她身侧,黏糊糊地蹭上来。
狗狗总喜欢在她脚边一圈又一圈地转悠,主动蹭她的脚踝,甚至用尾巴圈住她的小腿。
他一次又一次陪着她度过孤单的日子,把她带进萩原家的家庭氛围,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家庭温暖。
他会跟她说,没有关系的,我会保护你,不用害怕。
他会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被跟踪不是她的错,她过分可爱的长相没有错,她穿了旧的碎花裙子没有错,她是无父无母、无人庇护的女孩更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罪犯,而不是她。
他会一次又一次陪着她走过长长的街道,看过那些开得轰轰烈烈的花丛,他会牵着她的手,给予她恰到好处的陪伴和勇气。
虽然他看着风流花心,总是被松田阵平吐槽像是妇女之友,但他很有礼貌,尊重他人,从未参与过任何欺凌行为,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越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