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凌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皇城上空。
苏赢双手背负,目光注视着赵舜的养居殿,声音虽轻,但方圆百里皆可听闻,“赵舜,应龙剑我取来了,你不出来看看吗?”
此言一出,顿时引动风云。
这段时间待在帝洛的稷下学宫大祭酒虞秋年,赶忙打开窗户,老眼遥望皇城方向,喃喃道:“玄胜,他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他韬光养晦低调一些吗。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当即摆出阴阳天乩局,推算一番后,心神一震,不由大怒,“赵舜,你找死,敢动我虞秋年的女儿。玄胜做得很好,很好!不过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得帮他收拾一下残局才行。是该准备一下。”这位名传四海的大儒,阴阳家之主,亦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心中一点也不将天子放在眼里的人物。
养居殿门大开。
赵舜走出。
他脸色阴沉得就要滴出水来,他还是低估了苏赢,或者说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苏赢是什么人。这里可是皇城,禁地中的禁地,自古以来有谁敢在这里放肆,但偏偏苏赢就敢,不光敢,还直呼他名,还声传百里,生怕有人不知他大闹皇城一般。
这般不将天家威严放在眼里,就算江湖上那些个圣地大宗,顶多在背后说说,又有谁敢当面的呢?
当看到苏赢身边的那柄应龙剑,他心底更是一沉。
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派了古逝烟去的吗,还有加盖了传国玉玺的圣旨,无论是剑王还是苏赢,都是大秦的王侯,在圣旨面前绝无反抗之力。
古逝烟去哪呢?
这时,苏赢朗声笑道:“赵舜,是不是在找古逝烟?我乃大秦离阳侯,那个阉人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口出狂言,我便把他给斩了。”
赵舜目光死死盯着苏赢,“离阳侯苏赢,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苏赢双眸一冷,“告诉我,玄在哪!”
赵舜大笑起来,“原来你是为了那只猫,你这么想知道,朕便告诉你,他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我把他的耳朵割了,眼珠子挖了,废了一身修为,扔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苏赢,你若想救他,那就把应龙剑交出来。”
这一刻。
苏赢心中的怒火可以烧尽九重天。
玄对他而言,有太多的意义。
他心中再无一丝疑虑。
“赵舜,我要你死。”
“放肆!”
苏赢不予理会,只是逼出一滴始皇帝血。
“不肖子孙嬴玄胜,请先祖降临!”
赵舜顿感不妙,“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