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儿难为的看着徐婆子,“阿奶,您的柘质量不合格,我们恐怕不能要……”
“恐怕什么?”徐锦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婆子打断了,只见她一指地上的甘蔗,理直气壮的质问道:“徐锦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这些柘就是为了榨汁儿,榨汁而已,难道我这些里面没有汁?还是说你觉得我种出来的柘汁是苦的?”
这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香菱在一旁都看不过眼儿去了,停下手上的工作,瞪向徐婆子,骂道:“你这婆子好没有道理,你把好的都卖给了别人,难道我们非要收你的破烂不成?”
被香菱这么一骂,徐婆子气得直跳脚,指着徐锦儿骂得更凶,什么吃里扒外,什么欺软怕硬,什么忘恩负义等等全都骂了出来,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徐锦儿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了呢!
徐锦儿早就知道徐婆子的德性,回来之后又与她交手多次,听到她这样说,根本没有往心里面去,反而是笑眯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柔声劝道:“阿奶,我们是收柘的,您是来卖柘的,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您老人家这有是何必呢?”
徐婆子听徐锦儿这样一说,眼睛一亮,心道有门儿,停止跳脚儿,直问道:“你同意收我们的柘了?”
徐锦儿看向她,依然是笑得春风和煦,“阿奶,”轻声叫道:“您看,”指指徐婆子身后的长龙,“乡亲们都在排队呢!您是不是……”
徐婆子心头的喜悦便是一滞,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是你阿奶,难道还要跟那帮人一样排队?”回头望望那排起的队伍,还真是长啊!
徐锦儿脸上依然在笑,眼睛里面却没有了笑意,反问道:“所以阿奶觉得呢?”
这她说啊?徐婆子再次高兴起来,一指地上的甘蔗,大声说道:“以我的意思来说,你立刻、马上把我的柘收了,以最高价算,否则便是不孝,我到县衙告你去!”
香菱气鼓了腮,捋起袖子便要往前冲,却被绣桔一把拉住了。
徐锦儿看着徐婆子,嘴角笑得更弯,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似笑非笑地说道:“阿奶说的倒是轻巧,而孙女儿我呢,也正好值责所在,似乎好像也能帮您这个忙。”
徐婆子微笑,暗道:果然……
庞氏一听,高兴地咧开了嘴,一弯腰儿把一担甘蔗整个抱了起来,急急地说道:“那感情好,赶快把这些都收走吧!”
只是两个人还没有乐完,徐锦儿突然话头一转,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帮着你们坑我自己的钱,在阿奶与二伯娘的眼里,锦儿是有多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