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忱一睡醒便闻见了屋里的香换了,眼下划过一抹暗色,但未曾找院子里的人来问话。
“小姐,谢小公子来找你了。”银环进来对着谢忱说。
谢晗从生辰宴过后,就去宫里读书了,每天卯时起戌时归,因此二人虽住在同一府邸,也有几天未见了。
谢忱迎出去,“你今日不进宫吗?怎么来找我了?”
“自去宫里读书,已有五天未见嫡姐,今日学堂放了半日假,便得空来了。”谢晗回道。
谢忱闻言笑了一笑,吩咐银环午膳多做些,谢晗也留在这里用膳。
“还未曾问你在宫里读书如何?”等两个人坐下后,谢忱问谢晗说。
谢晗神情自然地回道:“宫里的先生自当是最好的,最近这几日我在宫里受益匪浅。”
谢忱点点头,皇宫里上书房请的先生是当代大儒,比之外面定是好上很多,只是能在宫里进学的都是身份地位尊贵的世家子弟,虽说丞相府的地位也不低,但谢晗毕竟不是相府嫡子,不知在里面有没有受到排挤。
“在里面的世家公子有没有和你交好的?”谢忱委婉的问。
谢晗想了想,说:“里面的人都很好,只是学业为重,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
谢忱听见谢晗的话点点头,这也是正常的,没注意到谢晗脸上那丝不自然的表情。
待午膳用过,谢晗还有课业没有完成,就先回了自己院子。
谢忱觉得午后无聊,看着外面天气还不错,又想起静姨娘送的香料锦缎,对银环说:“咱们去佛堂旁走一走吧。”
谢菀此时还在佛堂里受罚,既说了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谢忱自然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平白的落人口舌,只是觉得静姨娘和谢菀这几天太过安静,倒不像是她们的行事作风。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下午日头正大,银环在谢忱身旁帮她打着伞遮阳,生怕谢忱被晒着,谢忱自小在尧山学武,没有这么多讲究,可现在是在京城中,大家闺秀都是如此,谢忱自然不好拒绝。
还未走近佛堂,只见佛堂中匆匆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走的急,没有看见在拐角处的谢忱二人,径直向前面院子走去。
谢忱见此心中产生怀疑,但并没有打算把此事告诉谢老太太。
就算静姨娘派人来偷偷给谢菀送了东西,只要没人在明面上指出,谢老太太也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此事被谢忱说了出来,府里的人只会说谢忱对谢菀心存恨意。
谢忱走近了佛堂,佛堂的窗户未关,谢忱路过时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谢菀背对着这边,在那里跪着,像是虔诚的在祈祷着什么。
谢忱看着这幅景象,心中疑惑,谢菀当真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听话的待在佛堂里吗?
谢忱想起方才看见的身影,觉得十分熟悉,那人穿着谢府侍女的衣服,但谢忱清楚的看见了她手上的玉镯。
思及此,谢忱又回想到自己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场景,谢菀背对着自己,背影虽看不出来什么,但到底看不见她的脸。
“带上我为静姨娘准备的礼物,去她院子里坐坐吧。”谢忱给银环说道。
说不定,在静姨娘院子里还能碰见她的好妹妹谢菀呢。
静姨娘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