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立的高墙在阴沉的天色下显的更加的灰暗,远处的自动哨戒武器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阴沉的就像要立刻洒落雨水的天气就像是一种预兆一般,让我难以安心行进。
在完成着陆后,我竟是径直被带到了这里。
“荆棘中央监狱。”
在路途上我清楚的听见了,拘捕我的AAS小队指挥和终端机内的什么人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但碍于语言障碍的原因我无法窥得事由的全貌。
但在这之后我被带到了这里,甚至没有接受到所谓的审判。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
“你先过来,然后把手放在这上面。”
有些什么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东西已经开始运作,而眼下的局面就是运作的结果。
“好了,然后看向那个红色的,对,好……”
“虹膜登记,已经更新到记录在案的人员档案。”
“好了,去下一间,抽一管血,然后把衣服换了。”
身后跟着的两个AAS防卫人员朝我耸了耸肩,示意我应当听从警察模样的人的指挥。
在此我已经完成了送到监狱的交接,并且登记了一些基础信息,我的名字现在叫路斯特·林曼·L·李维斯。
对,没什么好惊讶的,在看到交接狱警手上拿着投影出我三维头像的档案时,我就已经猜到这就是某位海军大人物做出的手笔。
我只需要好好的暂时记住这个名字,对,记住这个用来作我用来作假名字的假名字,然后在别人呼唤我时正确快速的做出反应就好了。
摘除了我的拘束器,就这么放我两手空空自由散漫的走了进来,这里真是监狱吗?
不过我猜也没人敢在这种自动哨戒武器下做出什么大动作来吧。
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额外的苦涩的味道,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姓名?”
眼前的工作桌后有人正在鼓捣些什么,听不太出来性别的中性嗓音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林曼,路斯特·林曼·L·李维斯。”
虽然都是非常简单便于记忆的名字,但这未免有些太长了一些,而且大多数甚至都是一些刻板印象的名字,路斯特……李维斯,要不干脆叫我杰克好了。
就像罗西亚的人都叫茨冈,潜瀛的人都叫山本一样。
但,尽管很离谱,全部拼在一起以后就有种太离谱,以至于像是真的一样的错觉。
“张嘴。”
“啊?”
“张嘴!”
“唔!”
什么玩意,直接就照着我的舌头夹了一下,怪疼的!
“好了,先暂时坐在那边等一下。”
与其说是监狱,这里给我更像是牙医诊所。
一排那种能躺着看牙的座椅,旁边还摆着……不会是某些刑具吧?
我听说过一些对付牙齿或者舌头的刑罚……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祥的预感让我打了个冷战……
“好了,海军,需要你在这份文件上署名,当然你也可以好好阅读一下。”
这时我才看清一直坐在屏幕对面的医生,似乎是一个岁数并不年长的女性。
哪怕刚才她叫我张嘴时,也并没有露出脸来看我,原来是个美女,可惜看上去太过清冷。
关于确认递交生物检材的告知……内容只是单纯的声明同意提交我的生物材料,并附带了一份关于这份材料只供体检和生物识别作用……
她刚刚有称呼我为海军,再加上之前外面的狱警有说过抽血,所以是因为这个身份需要额外的免责,所以才叫我署名是吗?
她冷眼看着我签完了名字,没有再和我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手来带着我的手送进了桌面一台白色的机器。
瞬间一种刺痛感传来,这应该是在进行抽血的过程吧?
“奇怪……你?”
就在我感觉到机器内的挤压力恢复,能自由的把手退出来后,她发出了奇怪的质疑声。
“我?”
但是更奇怪的欲言又止,看起来似乎是并不想让我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又再一次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次后,又低下了头回归了沉默。
好吧,她不愿意说,我问了也白问。
她是发现了一些我的异常吧?
想一想也知道,我没有经过不管是什么法庭的审判,可能也没有其他什么材料,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被丢进了大牢里。
也不知道加里宁有没有给我完善,只要她那边能看到关联的……与其说看到关联的材料,倒不如说是可能什么也没看到,才对我表现出了强烈的疑惑。
还有……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发现了其实我很可能是她应该完成接头的帮手?
那这即使是演电影写小说,情节推动的也有些太快了。
不说完全排除这种巧合的戏剧可能性,但至少她的心态应该更谨慎一些,应该表现得不露声色,而不是立刻就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异状。
再想一想她在做的是采集我的生物材料,所以大概还是发现了我一些材料文件上的异状,产生了怀疑而已。
而且我现阶段也不用担心什么接头不接头的事情,哪怕立刻就完成了接头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根本无法立刻开始行动,反而会因为心虚而露出更多的破绽,或是消耗更多额外的精力。
现阶段还是以熟悉眼下的环境,或者搞好身边的关系为主吧?
我也是听说过在监狱里,囚犯间的关系也是非常难处理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