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是有些意外……”产屋敷耀哉看着陷入昏睡的众人,声音有些感慨,“昼选择的方式还真是直接呢,之前昼用这种方式告知我事情的时候,我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惊吓?”昼撇撇嘴,“你的反应可比我当初冷静的多,你在克制住食欲后还有闲心收拾屋子呢。”
“毕竟是头一次体验那么健康的身体,不由得就想试着做做平时不被允许的事,”产屋敷耀哉唇边的笑意扩散了些,“再者说,哪怕那血鬼术再令人身临其境,我对自己是外人这一点依旧心知肚明,自然可以冷静应对,只可惜我不懂武道,在那成鬼之夜没能为你走出一个新的结果。”
昼微微怔愣,移开目光,“走出新的结果我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至多就是有些心理安慰罢了……”
“但对于【人】来说,有的时候哪怕只是心理安慰也是格外重要的,很多时候,人们求的并非结果,他们求的只是【存在】本身而已。”产屋敷耀哉看向缘一,“昼不就很好地拯救了别人吗?”
昼看向自会议开始后就一直维持那一个姿势的缘一,“话说哥哥还记得我在珠世小姐那里说了什么吧?不管发生什么——”
缘一微顿,偏头看向神色严肃的昼,几次张口后才终于发出声音,“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绝对不能阻止……而且,而且……”
“而且哥哥要保证自己是世界上最后一只鬼才行。”昼的面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但嘴角却反而扬起了笑容,“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情况,我到时候会等着哥哥的,我说过的吧?灵魂是存在的,哪怕不被人们所见。”
缘一喉头微动,没有回复,只又低下头恢复了方才那静默的模样。
也就是在几人对话的短暂时间,陷入昏迷的柱们便陆续醒来。
宇髄天元是柱里面反应最平静的,只抬起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但从那周身低了两个度的的气压来看,他的心情并不畅快。
一边的悲鸣屿眼中却是又落下泪来,捻动佛珠的同时,一声一声规律地念着佛号,只是那一颗颗被盘的光润的佛珠却在他每一次动作的时候都发出规律的咔咔声,若是去细看那佛珠则还能见到上面细密的裂痕。
昼哪怕不去看其他人的反应,也知道这时需要有人打破沉默,“总之,有什么疑惑或者什么不满就尽快说出来吧,我本人是没打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的。”
“就算你这么说……”宇髄天元的声音要较往日更加低沉,“但共事多年的同伴其实是鬼这件事,你要我怎么接受?”
“你现在不就挺冷静的吗?”
但这句话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布帛破碎的声音便响起,捆缚着刀刃的绷带还在半空缓缓向下飘落,那赤金色的刀锋却已经抵上昼的额角。
宇髄天元稳稳握持着那赤金色的日轮刀,绯红色的眼眸透着些许冰冷,“除鬼务尽这句话是你自己说过的吧?那么我现在砍下去也没问题吧?”
“等等!”香奈惠也终于回过了神,“宇髄先生,昼先生并不是——”
“没问题。”昼打断了香奈惠的话语,任由那把日轮刀抵着自己的额角,“不过我的恢复能力很强,又克服了许多作为鬼的弱点,在你无法使用赫刀的情况下,哪怕我不去反抗,只你一个的话也该会砍到体力耗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