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村长顿时面色蜡黄,连忙慌慌张张跪在村长跟前,磕起头来。
“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嘛!千万不要把我驱逐出村呀,毕竟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葬在这里的,要是我不在这里,往后清明节谁给他们扫墓烧纸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这态度,我绝对不会挽留出卖自己人的叛徒。也坚决不让他们如愿以偿,更别说在这里安度晚年了,把我们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花两臭钱买通我呀!我就是站着穷死,也不跪着发财。我们就是收养大街上那些流浪的野猫野狗,也不会收养倭村那些老畜生的!这事没得商量,我可不想让后世子孙们数典忘祖去供奉跪拜我们的仇敌!”
突然,倭村的那个留着方块胡小个子站起来,拍着手皮笑肉不笑的跟村长说:
“村长,你的骨气大大的有,我的以为用金钱是无坚不摧的利器,可以摧毁你们的脊梁心志,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的一个铁骨铮铮有血性的汉子!不像你那觊觎村长之位的副村长,见了钱什么以前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在他的身上我是一丝一毫也看不到什么底线和尊严,对我们的顶礼膜拜倒是做的有模有样。基于这一点,你是值得我尊重的。但是,为时已晚!你们村现在的吃喝用度都已经被我们给垄断了。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我们供应和调和的,我们已经牢牢钳制你们饭碗。如果我们断粮断水,你们整个村子怕有饥馁之危饿殍遍野呀!”
“什么?我们的饭碗怎么让你们垄断控制了?我们可一直跟其他村贸易往来的。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若是我们的吃喝用度掌握在你们的手里,那我们朝堂上的达官贵人们整天是干什么的?难道这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们会视若无睹彻底放手让你们去经营?你们要是在我们入口之物里动手脚,那我们岂不是要遭灭顶之灾了?”
村长横眉冷对,寸步不让。
“哈哈,你可以不信,那是你自己的认知范畴。因为你的身份和阶层有限,你所知道的也微乎甚微。你们的那些达官贵人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吃喝,不会和你们这些弱民大众们吃的是一样的。他们个个都绞尽脑汁想着高官厚禄,无暇顾及你们这些命如蝼蚁草芥般的生死存亡。你们吃的喝的那些东西,我们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在里面添加了慢性药,自然不会让你们突然暴毙的那种烈性药,一日三餐谁也免不了,只要你们一点一滴的摄入。长此以往,你们的身体组织就会或多或少受到一定的负影响,特别是免疫力,不知不觉间让你们时常四肢乏力,头晕目眩。身体衰败的速度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不病则已,一病则亡,药石无效。不仅如此,你们那些商贾小贩和油盐酱醋茶的生产者都加入其中,早已经沆瀣一气。把掺了慢性药的都廉价卖给你们,那些没有掺慢性药的留下他们自己吃,或者一部分孝敬我们,因为我们可以出高价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我们让他们做的是另一套方案和标准,他们只有按照我们说得做,才能保证丰衣足食。我们要从根本上击垮你们群体抵抗力,让你们再无钢筋铁骨与我们旗鼓相当。哈哈哈哈……”
“你们真阴险歹毒,居然在我们的吃喝上动手脚!没人性的畜生,恨只恨八年的血战中,我们没有把你们斩尽杀绝。以至今日无穷祸患,贻害后世!”
“即便是当初的生死大战,你们将我们屠杀殆尽,也无所谓。因为我们在你们的这块土地上,留着种呢!那几年我们在你们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已经把种子留在了千家万户。所以,你看看你们村,有多少人站在我们的立场讲话。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大肆宣扬我们从来没有在你们为非作歹过,更没有杀烧抢掠过,反而夸赞我们时常帮助你们,背老人的是我们,送米送面的是我们,救死扶伤的是我们,我们在他们口中早就被奉做救世主了。我们曾经恶贯满盈的形象,在你们村那些人的口中被赞誉的何等神圣高大?这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后裔?是谁的后裔,就要替谁拨乱反正了?你要看清楚一点,你的一腔忧愤只是代表你一个人,而不能代表所有人。你可以好好辨识你们村形形色色的人,还有多少人是跟你同气相求的,有多少人愿意跟我们鞍前马后的?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你的一意孤行,只能落一个孤掌难鸣的结局!”
“你们给我滚出去,别在我这里蛊惑人心胡说八道!这还是我说了算!”
村长大发雷霆,咒骂着倭村的那小个子人。倭村的那几个人顿时就要发作,小个子连忙拦下,轻蔑的说:
“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下次见面,希望村长能和颜悦色跟我们谈!走!”
倭村的小个子意味深长得对村长说,冷冷一笑。然后,就带着另几人走出了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