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里的,你确定是我娘给我的惊喜?”
小厮眨了眨眼睛,肯定的使劲点头。
“夫人说了是惊喜!没错呀!”
“你去看看我房间里是什么!!”
小厮过去推门一看,脸都绿了。
“小主子,我就按夫人吩咐的传话,真的不知道惊喜是这个呀!小的以后不敢带话了!”
小厮也被里面的纸人吓一跳,这赵夫人也是够狠的了,这么大一堆纸人放屋子里得多瘆得慌。这么整自己儿子的,京城里除了赵夫人,都不会再出现第二个人了!
“少主公,我把这些东西搬走吧,要不晚上看着他们也不好睡觉。”
赵青宇点头,闭了闭眼睛,他属实不需要,也不想再看到这些东西了。
“这些先扔后院去,明儿个找个地方烧了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随即他摸出一小块银子给了那小厮,小厮乐呵呵的接过银子。
“您放心,马上去办应当。”
赵青宇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黑色的夜幕如同墨泼,月亮弯弯的隐去大半边脸,星河闪闪就像阿依娜掉落的泪滴。
赵青宇晃了一下头,怎么又想起阿依娜,难道是自己愧疚感太强,产生了幻觉。
赵青宇,你呀你!吊儿郎当的还好意思想人家阿依娜公主,你也配!
“娘啊娘,你若是男子,估计比我更不像话,损招比比皆是,且招招致命,真难为爹了!”
“难为谁了?”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爹!您怎么在这?”
赵梓义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他竟然不知道。
“宇儿的功夫退步了,为父站在你身边有一会儿了,你竟然都没有发现,看来该重新回回炉了!”
赵青宇低下头深思了一下,刚才确实大意,忽略了的身边环境。
“身在家中坐,不觉放松了精神,父亲提醒的是,以后注意!”
赵梓义看了看天上的星。
“你娘给你的惊喜,是不是被吓到了?呵呵!”
赵梓义居然笑了,竟然还有些小得意。
“还记得你娘当初怀你的时候,特别爱吃酸的,连着吃了三天酸杏儿。最后牙都吃倒了,后来吃什么都吃不了,只能喝粥。她的口味变得越来越奇怪,平时不太吃的东西,突然就爱吃了!
当时她特别爱吃鱼,这个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候我整天跑卖鱼的那儿买最新鲜的鱼,给她做鱼汤。
你是头胎,难产,生你的时候差点要了她的命,可她看到你之后边笑边掉泪。她说就算要了她的命也值了,可见你娘她有多爱你!”
赵梓义看了看赵青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娘年轻的时候古灵精怪,是个特调皮的姑娘。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看着刺眼,热烈,光芒万丈。你的性子居然有些像年轻时的她。”
赵梓义回忆着他年轻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她的每次接近,我就像冰雪被融化一般,整个人都变了。要是有几天见不到她,会特别想她。那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把你娘娶回家,这样就能天天都看到了。”
赵青宇跟着笑起来,现在娘也没变。
“爹,我娘顽皮起来还挺要人命的。她让人把那些纸人都抬我房间去了,呵呵!”
“这能怪你娘吗?这还不都怪你自己!”
赵青宇竟然看到爹眼神里的得意,他竟然开心的笑。
“看来爹没少收到娘的惊喜!”
“当然,你娘是个总会给人惊喜的人,是个有趣的女子,也是值得去宠爱一辈子的女人!”
“行了,行了,爹您快回去宠着你的女人吧!我回房休息了。”
“嗯,早些歇息吧!”
赵梓义起身大踏步离开,四十多岁的他看起来身体强健,走路带风。
赵青宇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心生羡慕。羡慕相互奔赴的爱情,生活中互相依赖和默契!
院子里没了人,显得很静。赵青宇本想回屋,突然有一个响声传出,是在院墙的一侧。有人用石头故意敲墙。
赵青宇听出来了暗号,他跟随着声音到了院子外。有个黑影闪过,赵青宇警觉的看了看,此人轻工极好。身材匀称,瘦瘦的。他穿着夜行衣,脸也蒙着。
黑衣人引他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突然停下。
赵青宇跟的很紧,等黑衣人站稳,他也站住。
“你是谁!为什么引我来此?”
黑衣人看着他,慢慢拿下遮在脸上的布。
赵青宇看清楚后,立刻上前施礼。
“师父,是您!”
黑衣人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哈哈笑起来!
“赵青宇,你小子这几年可是没什么进步呀!轻功也没什么长进,追我追了这么久都没看出来是我!”
赵青宇光顾着追了,也没想太多!被自己师父这么一说,是有些挂不住了,好在他脸皮厚。
“师父,我是没进步,但是您进步了呀!师父现在功夫更进一步,武林之中恐怕无人能及您半分。师父您这次回来,是专程来看我的?”
黑衣人哈哈笑,“看你?想得美!一般人能召唤得动我吗?”
赵青宇一想,也对!师父是何等人物,轻易没人能请的动!
“师父回来也不和徒弟招呼一声,我也好备了礼物去呀!”
黑衣人哼了一声。
“为师回来有一阵日子了,前些天不是还看到了吗?”赵青宇仔细回想了一下,什么见过的呢?自己怎么想不起来了。
“怎么,想不起来了?给你个提示,皇宫……”
赵青宇恍然大悟,他被追的那天原来是师父在殿内。难怪他被发现了!
“师父,您怎么发现是我的?我也穿着夜行衣,从房顶跑的时候您也才刚看到我的一个背影才对!”
黑衣人不屑瞥他一眼。
“对你我还不了解,你动一下我就认得出来!还用看脸么?”
赵青宇不得不佩服自己老师,姜还是老的辣,徒弟终归是嫩了点。
“师父,您回来不会是有任务来的吧?”
他们都是服务于宗文帝,只是师父几年前就退出这个机构了,如今又重操旧业,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