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玩开玩笑了，那个老头子自己寻死，关我什么事！”

贾赦的话语之中所蕴藏的杀机令那掌棒长老的眉眼间愈发阴冷，愈发讨厌将自己的性命乃至他人的性命当做拯救其他人的工具的老头。

只是，在掌棒长老的目光回到贾赦的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眼前这个从刚才就已经盯上自己的家伙从头到尾的杀气就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过。

“你知道？”脸色阴沉，话语间，掌棒长老在自己向老乞丐所出的杀手被拦下之后，他另一只手中的竹棍穿过了贾赦的那口大刀的封锁，再一次袭向了那个仍高仰着自己的脖颈的邋遢老乞丐。

“当然。”贾赦看着那即将洞穿老乞丐的咽喉的竹棍，手中的大刀微微转动刃口，在不开刃的一边轻而易举地将其上的竹棍磕飞，大刀竖斩，将这根绕过自己的防守的竹棍在转瞬间断成两半。

与此同时，贾赦的那口大刀并没有继续下劈，只是在瞬间就微微地斜了过来，朝着掌棒长老的腋下斜挑，甚至在这个过程之中，贾赦为了自己的攻击更加有效果，在那柄兵刃掠过贾赦的身前的时候，贾赦抬起一脚，为那恍若虎齿的大刀再添了几分速度。

血肉被滑破的声音，衣服被斩开的声音，鲜血流淌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在交织之中，掌棒长老将自己被挑飞的竹棍再次握在了自己手中，另外一只手却只能够无力地将那只剩下半截的竹棒扔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指死死地压在贾赦刚刚上调而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

贾赦目光炯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从之前的目眦尽裂，到如今的惊慌失措，再到癫狂仇恨，最后却只剩下不甘的表情变化，贾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都跟老夫女儿说老夫是天下第一的魔头，那么，天下第一的魔头如何在京城之中十数年却把持江湖暗杀这门买卖呢？”

像是在引诱掌棒长老回答，贾赦的声音幽幽。

但是，在下一刻，还没有等到掌棒长老将自己心中的不安说出，掌棒长老就在那份心悸之下，压制不住自己的伤势，在鲜血从伤口渗出的同时，急血攻心之下，鲜血逆涌，从他的口中吐出。

“你~”

掌棒长老抬起手指头，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眸睁大。在发现贾赦在刚才的对话之中已经悄无声息之中上前了几步，便果断后退了几步之后，再一次吐了一口鲜血。但是，这一口鲜血吐出，脸色好看许多的掌棒长老手中的竹棍却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你，对京城的丐帮做了什么？”想到了这些年丐帮中由他所主持的对于京城丐帮的人马支持和金银帮扶，掌棒长老嘴角抽动之间，眼眸也有了一连串的血丝生出。他大概猜到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在江湖之中做到暗杀如此顺利了。

但是，那是丐帮的啊！

抬手想要抓住贾赦的衣领质问贾赦，贾赦却没有给这个垃圾机会，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掌棒长老的扑击之后，贾赦手中的大刀微侧，其上的刀面反射着在阳光之下略显狼狈的掌棒长老的面孔。

“我做了什么？”贾赦笑了笑，明知故问，“我做了你们一直在做的事情。”

盯着掌棒长老的眼睛，看着那双因为自己的算计被贾赦所挑破而感到惊恐和愤怒的眼睛，贾赦的笑容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愈发放肆。

“京城之地，本来不应该有乞丐，但是，后来有了。”

“他们成为了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也正是因为最底层，在某种程度上比野兽都不如的乞丐根本没有任何人防备，所以，京城最强大的情报网就因此而生了。”

“丐帮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能够一直存活下来，毕竟，如此巨大的数量的维持需要花费更为巨大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