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杀人了……”
几乎是在瞬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慌了。
跑的跑,喊的喊。
东西被撞的东倒西歪,也没人去扶。
玄月战神杀人成瘾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明明谁都知道。
却谁也没能拒绝诱惑。
里头急着逃命的人疯狂往外跑。
外头排队的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一名中年汉子看不过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将军府门前的热闹才堪堪作罢。
南浔当众杀人的消息一经传开。
百官纷纷谏言,要求玄月皇严惩南浔。
玄月皇大怒。
下旨召南浔进宫问明缘由。
南浔对此供认不讳。
人是他杀的没错。
可若不是那些人贪图富贵,他也不至于白白浪费这许多时日。
所以,在他看来,那些人该死。
玄月皇为此心神俱损。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南浔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杀人,便是没把王法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他若包庇,只会连累他落个昏君的名声。
可若他不包庇,按律处置,南浔便只有死路一条。
朝堂上。
百官言辞凿凿,字里行间,无一不想置南浔于死地。
不过,其中最高兴的,还属谢长青。
归宁病倒,昏迷不醒,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南浔就自寻死路了。
这样也好,只要南浔倒台翻不了身,
他就不怕归宁不向自己倒戈。
谢长青在心里沾沾自喜,
得意都写在脸上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满朝文武,七嘴八舌,还在一个劲的向玄月皇传递着自己的肺腑之言。
然而,玄月皇却是看向南浔,问道:“南爱卿就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南浔冷眸横扫四方。
“有什么好解释的。”
玄月皇蹙眉。
南浔道:“不过是杀了几个隐在人群堆里的他国奸细,就让诸位大人兴师动众如此。”
“如若本将军当真错杀了我玄月百姓,那诸位大人岂不是要敲锣打鼓,为本将军扬名立万了?”
南浔此话一出,大殿瞬时鸦雀无声。
百官们是你看我我看你,牙缝都咬到一起了,硬是挤不出一个字。
怎么回事?
太子不是让人给他们传话说是南浔当众杀人,扰乱民心吗?
怎的这话到了南浔嘴里,又成了杀的人是他国奸细?!
百官们内心惶恐。
没有确凿证据就诬蔑朝廷的肱骨之臣,那可是死罪。
如他们这般不明真相就急着给人定罪的罪名就更严重了。
事情真相有所缓和。
玄月皇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南爱卿的意思是……”
南浔向玄月皇作揖一礼。
回道:“回皇上,如臣所言,臣所杀之人并非玄月百姓,”
“皇上若不信,大可亲身验尸。”
什么!
让皇上亲身验尸?!
南浔话音刚落,大殿复又沸腾了。
百官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该出言阻止,还是该出言附和。
没办法。
太子这回把他们坑的实在太惨,
若不及时补救,他们还真怕跳进坑里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父皇不可。”
好不容易才促成的赢面,结果三言两语就被南浔给扭转了。
谢长青心里气啊。
明明他都算计好了。
只要南浔一倒台,他就立马让人把归宁弄回太子府,听他命令。
结果……
谢长青出面阻止。
百官们的那个心啊,登时都提到了嗓子眼。
太子殿下,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劳烦您老人家做任何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筋先好好想想?
南浔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这么说。
定是有了十成把握。
百官们不安的看着谢长青。
谢长青道:“不过一介平民,死了就死了,何须父皇大驾,免得污了您的眼。”
听听……听听……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是人说的话吗?
文武百官不忍直视的别过头,权当没有看见。
玄月皇眉头皱起,没有吭声。
谢长青接着道:“而且,人都死了,没有人能在场证明死的那些人不是我玄月百姓,谁又知道事后南将军有没有掉包。”
果不其然……
百官们这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还有人能把作死境界提的比这再高一点吗?
百官们强迫自己低下头,不去看,不去听。
玄月皇看着谢长青气的横眉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