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的回廊里飘过缠绵悱恻的琵琶声,夏鹿跟着旗袍美女的脚步顿了顿。
她正愣神间,拐角处一个身影走向她们。
男人对旗袍美女说,“她是我们的人,我带她进去。”
旗袍美女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夏鹿,轻声道,“好的,先生,谢谢!”
说完,她转头又往回走。
夏鹿没想到与刘文山狭路相逢,她一声不吭地抬脚继续往里走。
两人侧身时,刘文山一把拉住夏鹿的手,嘶哑着声音道,“鹿鹿,你根本就不适合做客户经理,不适合带客户,不适合做市场。你干嘛要这样为难自己?”
“刘总,请放开您的手!”夏鹿身体僵直,冷漠地开口。
刘文山叹了一口气,手不仅没放开,还向前走了半步,刹那间,夏鹿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笼罩在胸口。
“鹿鹿,我知道我们离婚的决定太荒唐,太草率,我也是被我妈给念叨的失去了理智。”
“冷静下来一想,我们的感情已经深入我们的骨髓,不管有没有那张纸,我们还是夫妻,还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鹿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回到客服部,我们重新开始。”
刘文山说着,抬手准备把夏鹿耳边的碎发拢一拢。
夏鹿像是被蛇叮了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昏暗的走廊里,两人只能看见彼此脸上模糊的轮廓。
夏鹿仰头盯着刘文山的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没错刘文山,我曾经对你是有感情,很深很深的感情,深到我宁愿委屈自己,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让为难,让你受委屈。”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一直做一个听话的女人。不管你妈,你们刘家怎么对我,我从来没有抱怨半句。”
“可现在......刘文山,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我宁愿撕掉身上的一块肉,我也要把你从我心里挖去!”
“我告诉过你,我本来就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你大概是忘了。”
说完,两人在模糊中对视,仿佛在比,谁比谁更倔强。
宛若空气中都隐隐飘着着火药味的气息。
刘文山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捏住夏鹿的下巴,阴冷地问,“就是因为他吗?”
说着,他本能地往走廊里看了一眼,扭头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勾搭上他的?但夏鹿,你自己几斤几两,你心里没数吗?秦琛就是一只凶狠的豺狼,他会把你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着,他上下瞟了夏鹿几眼。
夏鹿被他带着蔑视和侮辱的目光灼的脸上火辣辣的,“你——”
“我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我承认你长得不错,但你和你们家——”
夏鹿的怒气从几乎从天顶盖喷涌而出,她再也顾不上当下的场合,抬起腿,一膝盖顶上刘文山的命根子。
“嗯。”刘文山疼得闷哼一声,松开手,弯腰双手捂住裤裆,“你这个死女人!你他妈找死!我……”
夏鹿猛地往后跳开了两步。
她虽然收着劲,但她知道柔软的地方再不吃力,刘文山是真的疼。
夏鹿冷着声说,“刘文山,我跟你说过,我们的事情,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扯上我们夏家。以前不要,现在我们屁关系都没有了,你就更没资格指指点点!”
“好好好!”刘文山吃力地直起身,“鹿鹿,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永远都不会再重新开始了。刘文山。”夏鹿冷漠的声音穿过耳膜。
刘文山顺手扶住廊子边的柱子,“那好,鹿鹿,如果你想好了。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夏鹿冷哼一声,“谁他妈后悔,谁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