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私立医院发出嘈杂声。
几个中年女人一脸惊慌地喊护士和医生。
其中一个在出事的第一时间给谢家打去电话。
谢知微刚把双胞胎哄睡,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谢家三兄弟前后脚到达医院,医生神色严肃的告诉他们,花盈柔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我长话短说,病人的肚子受到剧烈撞击,必须引产,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请问她的直系亲属到了吗?抓紧签字吧。”
谢知宴动动唇干巴巴地开口:“我们仨都是她继子,应该也能签字吧?”
不负责任的谢承一次都没到这里来过。
医生说可以。
谢知微看到护士递过来的手术通知书,停了半秒,很快在上面签好名字。
等医生和护士匆匆进入手术室后,谢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不用告诉花简吗?”谢知宴纠结,“不告诉也好,花简只怕这时候都恨死她了。”
他们三兄弟自然知道花盈柔与花简的渊源。
谢知宴自己代入一下,恐怕对于花盈柔也是恨的。
虽然花盈柔将他养大,但也就是给口饭吃。
谢知微冷着脸,“帮谢承收拾那么久的烂摊子,这次花盈柔自己作死把孩子作没了,谢承恐怕高兴的睡不着了。”
谢知潭语气淡淡:“没了也好,有花盈柔在,不管生下来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活不好。”
想到20几岁的花盈柔就敢掐死自己的亲生孩子,谢知宴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小时候我是不是也当过熊孩子?花盈柔没对我动手真是万幸。”
谢知潭冷笑:“她怎么敢对你动手?她那种欺软怕硬的恶魔只敢折磨属于她的孩子。”
是啊,花简刚到谢家时瘦弱的像个小鸡崽子。
整天惊恐万分,花盈柔声音稍微高一点,他就哆嗦,背地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行了,这些事以后不要说了。”
她亲生儿子的尸骨应该被她扔进海中,她的罪证也查不到。
尤其此时她精神状态疯疯癫癫的。
谢知微问过律师,就算她当时犯了杀人罪,像这样无凭无据,她又神志不清的状况也判不了她的刑。
“做完手术以后立刻安排精神科的医生给她检查,换几个年轻有力气的女保姆看着她。”
兄弟三个很快商量好她的事。
谢知宴看着兴致不高的两个哥哥,心里也有些郁郁的。
他们三个都还没结婚呢,就要帮老头子处理这种事。
亏了他大哥早慧,他和二哥才能没长歪。
不过花简那里,谢知宴没忍住还是在离开医院时给他发了个消息。
花简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睡醒。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条消息很久。
“少爷,老爷叫您吃饭。”
管家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花简收起手机说了声好。
父子两个安静地吃完饭,花简说了句:“花盈柔的孩子没了,昨晚上她发疯,自己撞上柜子,又摔倒。”
普尔顿家主擦嘴的手一顿,随即他冷嗤一声:“报应。”
很快他又加了一句:“我就说这种恶魔根本不配生孩子。”
花简知道他一直怀疑母亲的死也跟花盈柔有关。
但是时间实在太久太久了,在海城,花燃独自带着花简生活,人生地不熟。
实在查不出什么。
花简轻声说:“我今天不回来住了,海城那边的房子收拾的差不多,爸你自己定时间,我和你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