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天前,欠了一千两,再加上两天的利息,一共是一千零四十两。”赌坊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司承仁就是现在不说,一会司卫忠也会知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坦白。
听到这话,王秋荷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口中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捂的严严实实,因为是背对着司卫忠,所以没有被他发现。
记得前几日司承仁说做生意从她那里要了二千两,王秋荷心如刀绞,如今都欠了赌坊一千两,那两千两不用说,肯定是在赌坊输掉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去借银子?
输掉的那二千两银子,是万万不能告诉司卫忠的,赌坊的人来要银子,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一千两?”司卫忠一下子拔高了音量,一个每月只拿五十两月银的人,竟然有胆量去借一千两。
“你知道这一千两银子,我要费多大的劲才能挣来吗?你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一千两银子就没了。”
“爹,当时在赌坊不断有人怂恿我去借银子,所以我才一时鬼迷了心窍,闯下了大祸,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对,这两天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想要去告诉你这件事又不敢。”
司承仁低垂着头,双肩无力的下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让人不忍心责备。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一千两对于司卫忠来说,也完全出得起,只是今天两件事情凑到了一起,所以他才会生那么大的气。
看到司承仁这个样子,司卫忠的怒气稍稍褪去一些:“你以前从不赌牌,为何突然去了那里?”
说到这个问题,司承仁脑子有片刻的慌乱,想借给李小小银子的事,他没对任何人说起,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也定然不能让司卫忠知道。
司承仁刚想开口说是朋友拉他一块儿去,并非是他本人主动的。
司卫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惊疑不定的开口:“你是因为想借给李小小三千两银子,所以才去赌坊的。”
“不,不是这样的。”司承仁原本低着的头,猛的抬起,一脸的惊恐,眼神无措极力否认着,他爹怎么会知道。
司卫忠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又怎能看不出他此时的慌乱,果真是被他给猜中了,司承仁是为了借给李小小银子。
司卫忠只觉两眼一黑,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王秋荷见状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他扶住,才堪堪稳住了往后退的身子。
双眼紧闭,重重的呼吸着,他实在是不明白,李小小到底是给他们两个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两个儿子不惜去赌博,去偷盗,都要把银子借给她。
“承仁你糊涂啊,那个李小小在生意上处处和你爹作对,你怎么能再借给她银子?”王秋荷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实在是弄不明白两个儿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心疼归心疼,但是司承仁从她这里拿了二千两银子的事,一定不能让司卫忠知道,司承义都要被发配到庄子上,如果知道了,万一让他们两个一块去怎么办?
“还不快点给你爹认错,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事了。”王秋荷赶紧给他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