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巨大的拍门声如雷鸣,轰隆阵阵。
“萧公子,在吗?”
“胡坛主来了……”
“这老狐狸怎么过来了,不会是查到我的头上吧……”
萧禾不由皱眉,看了下自己发软的双腿,“应该不可能,范度这混蛋,虽然人品不好,但他的药还是蛮靠谱的。”
“虽不是那些无色无味的奇药,但经过他独特手法炼制,应该不会有人能够看出端倪。”
萧禾的右手不自觉摸左手腕上的手绳。
这是用坚韧的细绳索用独特的手法编制而成的救生手绳,手绳的中间缠绕着一块黑色金属块,上面还雕了一株惟妙惟肖的稻穗。
‘估计被他看出来了,胡风这只老狐狸心眼可多了,这点小伎俩糊弄不了他……’
‘呵呵~也是,如果不是来兴师问罪,难道是来慰问本公子不成……’
“进来吧~”
萧禾还是决定随机应变,没有证据,咬死否认。
他一步一挪的移到小亭的石阶上,轻轻靠在石柱上,这才虚弱的开口喊道。
“萧…”
胡风带着大批狐卫冲进萧禾小院,就见到萧禾正站在亭子的石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伙。
“哎呦,胡大坛主,发生大事了吗,如此大阵仗,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可惜了,本公子可没有这么多米粮伺候……”
萧眯着眼,看着这伙人凶神恶煞的闯进来,直接打断胡风的话,开口嘲讽。
冬日懒散的阳光照射到萧禾稚嫩的脸上,越发显得他脸色苍白异常,虚弱瘦削,精神不济,好像身体被掏空了。
“啊?”
胡风见萧禾脸色太差,正想要开口关心一下,却不想,会听到萧禾怪里怪气的嘲讽,有点挂不住了。
只是胡风终究还是城府极深,面不改色心不跳,当做没听到萧禾的讽刺,依旧担忧的问道,“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有没有叫大夫啊?”
“胡坛主,你不要假惺惺了,你就说是不是你,见本公子与鼠大哥走得近,心里不舒服了,便想要加害本公子。”
萧禾立马转变成痛心疾首,不给胡风说话的余地,直接来个恶人先告状,打得胡风一个措手不及。
“啊?”
胡风再次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等人还在猜忌是否是他下的毒手,他倒是直接将罪名给自己安上了。
萧禾摇摇晃晃的从柱子上挺起身,指着胡风,一脸悲愤的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本公子虽不满意你安排周密来服侍我,以及名曰保护,实则监视的守卫……”
“但是对于你,对圣教的虔诚,为圣教肝脑涂地的奉献,深感佩服,敬重你的人品,却没想不到,你……你只是因本公子与鼠大哥走近一点,这么小小之事,就……”
“你……你要是好汉,便一刀杀了我,而不是用泻药,让本公子死的如此屈辱,如此的痛苦。”
“胡风,胡坛主……”
萧禾抱着苍白的脸,带着哭腔,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胡风的罪行,说得激动,还拖着发软的双腿向胡风走去。
只是没想到已经拉得发软的双腿不争气,一个踉跄,就要从台阶上摔倒下来。
“萧公子,小心!”
“萧公子,真的是误会了!”
胡风见此连忙上前扶住萧禾,才让他摆脱狗吃屎的下场。
“是啊,萧公子,此事真的并非胡坛主所为,王统领已经亲自去查了,必然会给萧公子一个公道的。”
跟胡风过来的手下连忙为胡风辨解,讨好的对萧禾拍胸脯保证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故意陷害公子,然后嫁祸给胡坛主,被小人知道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狗娘养?!”
萧禾怒视那名狐卫,丫的,好大的胆子,他这是在骂本公子,而且还是在本公子的面,狠狠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