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公子”许潜神态傲然,摇着扇子,眼神斜视左上方,对于萧禾的客套话,无动于衷。寒风吹拂着白袍,尽显浊世佳公子风采。
‘丫的~看你脸色苍白,两眼无神,恐怕已经精尽了吧,还敢这么傲娇,真的是比本公子还要装x……”
“呵呵,只是没有本公子这般盛世容颜,可是会遭雷劈的,矫情,哼~’
之前竟然敢对他的清白伸出黑手的周密,被萧禾恨恨的记在小本子上,哪想这还没折磨几天,人竟然不见了。
对于周密的无故不见,胡风连个说法都没有,萧禾那个气的,心中的那股邪火始终得不到宣泄。
今天本来就是想要胡乱找借口,寻这些仆人的过错来出气的,将胡风给引过来。
没有等到胡风,反而来了鼠易,自从上次他在自己这索取了暗信之后,几日都没见到人影,这次来,估计是来报喜的。
勉强把邪火压下,好声好气的招待他们,而且也是给‘盟友’鼠易的面子,不然被称为江宁小魔王的萧禾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喏~现在就有人打脸了,鼠易介绍的什么公子,还真的这么不给面子,给了台阶,还想踏在自己脸上。
俗话说的好,‘花花轿子众人抬,你一程,我一程。’
见这个姓许的如此姿态,如此的不识抬举,萧禾又生出两分怒气,心中原本被暂时压下的邪火,被刺激得越烧越旺,熊熊的怒火逐渐烧红萧禾的脖颈,蔓延到脸颊上。
萧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许潜。
鼠易见萧禾明显不悦,担心好不容易与萧禾搭上的关系,就此黄了。
他连忙用手肘顶了顶许潜,冲其努努嘴,示意回应下萧禾,萧禾可是能够帮助他们的一大助力,可不能轻易得罪。
许潜皱着眉瞪了鼠易一眼,责怪他打扰到自己的兴致,这才缓缓收起扇子,一脸淡漠的,抬着头,俯视着萧禾,高傲的冲其点头示意。
“许公子有点腼腆,见笑见笑。”鼠易腆着脸对着萧禾尬笑,打着圆场。
接着转头对许潜介绍道,“这位是萧禾萧公子,江宁女财神之子,我们圣教的贵客。”
“行了,本公子知道,江宁萧家嘛,出了个女人行商嘛,而他,靠着他娘横行跋扈,江宁第一大纨绔,人称散财童子,”许公子挥着扇子,斜着眼,带着不屑语气说道。
“呵呵~这……”鼠易尬笑,看看萧禾,又看看许潜,心中却在嘀咕,‘乌鸦笑猪黑,也不知道在说谁呢?’
“纨绔?”
“散财童子?”
萧禾越听,心中的邪火越烧越旺,双眼都烧红了。
什么纨绔,虽然萧禾一直笑称自己是纨绔,败家子,可内心里还是以四有青年自诩。
他心中一直有个梦想,一定要为江宁百姓带来幸福,为每个人的笑容而败家,还有为这个世界带来真善美的伟大使命。
靠自己的娘亲怎么啦,我娘有钱我自豪,我就是要败家。
可是被一个纨绔子弟这样说,萧禾怎么听,怎么刺耳。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被嘲讽的人生,去你的……”
“噗呲~”
放在小红炉上的水壶,水烧开了,咕噜咕噜~水壶顶上的壶盖在蒸汽的带动下不停弹跳,白雾般的水汽呼呼的从壶嘴不断的冒出。
“休眠的活火山,它也会发火的……”
萧禾才不管鼠易在一旁,还有许潜的来头有多大,哪怕自己受着伤,也绝不许他辱没自己的名声。
双手一撑石桌,完好的脚用力一蹬石凳,拖着伤腿,直接越过石桌,对着许潜的脸就是一拳。
“咚~”
“啪~”
腾空而起的萧禾直接挥出右手,打在许公子还是一脸不屑的脸上,苍白的脸上顿时一片红润。
疼痛、不屑、惊骇等等情绪混杂的许公子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萧禾顺势落下来,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手上也不停,左右开弓,打在许公子,不断喷洒鲜血的脸上。
“纨绔…你见过这么帅气的纨绔……”
“散财童子…你见过这么酷的散财童子……”
“就你这副鸟样,我忍你很久了……”
萧禾边打边骂,一拳一拳的教他做人,这些日子以来被绑架的怨气,各种的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在顷刻间一股脑都发泄在许潜的身上。
“你爹没教过你,别人说话时不能随便打断,这叫礼貌。”
“别人跟你打招呼,要有礼貌的回应,你不会啊!”
“还有……,那啥,我给忘了,算了,不过就你这样,看来是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今天,就让本公子大发慈悲的先给你练习练习。”
萧禾,一个看着文弱,甚至腿还受伤的少年,竟然会如此的暴躁,动作如此的迅速,从萧禾跃起到跨坐在许公子身上不断挥拳,短短的刹那间,就完成了,尽显干净利索。
鼠易被眼前的一幕惊的一愣一愣的,实在太突然了,实在出乎意料了,实在……反正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还没回过神来。
“啊~停手~萧禾你个混蛋!你这只疯狗!你敢打我,我爹爹可是……啊~别打,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