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想到这些年自己因所嫁非人而过得糟糕的生活,以及遭到的背叛和冷遇,还有热暴力,尽管稍有自己是有夫之妇的顾忌,可是想起吴刚那个床上床下截然不同的可憎面目,便不在抗拒董鑫的示好,只是暗示他有人清醒着,可别让别人看了去,引发闲话,可是董鑫不管不顾地拉着她的手,一再要问她为何不理自己了?安吉无法回答,只好说不想让他后院失火影响前程。
董鑫的表情有点感动,借着给大家敬酒很自然地放开了安吉的手。安吉也装作如无其事地叫嚷着大家干杯,几个人积极响应着举杯相碰,一饮而尽,然后大家开始点歌开始炫歌声,那个心机女同学在校时就喜欢唱歌,现在有了高档音响效果的加持,唱得自然更加出彩,于是换来众多同学的掌声和欢呼声,还有一个男同学更是亮出了嘹亮的男声,更加引来一片叫好,安吉自小没有唱歌的天赋,这些年的窘迫生活让她更没有心力学习唱歌,能做的只是给大家点一些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老歌,一帮人玩得倒也开心。玩到接近凌晨,大家告辞,一路结伴说笑着走回,各自回家,按下不表。
元旦过了后,安吉单位搬了新的办公楼,单位同事齐上阵,除了办公桌椅等大件请了搬家公司搬运外,其余各种文件包和电脑等办公用品和杂物都是安吉他们自己搬的,很是忙乱了几天。安吉恰又逢上经期,不知道为什么量大得吓人,从家到单位几分钟的路程,她从家换好卫生巾再垫上厚厚的一层卫生纸,走到单位已经就湿透了,只好赶快再换,抽下来的纸和巾居然就被献血染透了!有时候在办公桌上坐着,一阵一阵能感到自己下身有大量的经血涌出,她怕流到椅子上,欲站起来,可是单一个站起的动作,下面就会哗的流一滩,好容易走到卫生间查看,下面已经惨不忍睹的屠宰现场,还有大血块,让安吉怀疑自己简直不是来月经而是血崩了!如此几天以后,安吉面色苍白,体累心乏,回家就连做饭干家务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上初中的儿子需要照顾,她只好挣扎着给儿子简单做点饭,更多的时候自己回家随便吃点就睡觉,让儿子外面买着吃。这样的早睡晚起,熬了差不多十天才停。
期间吴刚虽然也回家,但是进进出出的忙得不行,几乎就没有看一眼安吉的时候,安吉深知自己跟他情缘已尽,复婚不过也是为了估计孩子的面子,也就看淡了他的冷漠,说白了也是习惯了他的那副嘴脸,所所谓他的言行表情了,只是昏昏沉沉地挣扎在生死之间。
忽然有一天,吴刚得空回来,翻了半天冰箱,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才问安吉:“我在这里放了一块鹿肉的,哪去了?”
安吉恍惚:“我不知道啊,最近我都没吃过肉,最后一次吃肉还是一周前,吃了你卤好的那块熟牛肉。”
吴刚一听急了:“你一次吃了?”
安吉点头:“那次我和儿子想想好久没吃过牛肉了,我又不喜欢做生牛肉,正好看到不知道啥时候煮的一块牛肉,我们就切着吃了,发现很好吃,就又吃了一顿,本来也不多嘛,早就吃完了。怎么了?”
吴刚大叫:“老天,那是我买的鹿肉哎,大补的,你每次吃几片也就够了,怎么能一次两次吃完?你和儿子没流鼻血吗?”
安吉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天儿子天天流鼻血,我呢,月经量大的吓人,原来... ...”
吴刚遗憾地摇头:“我还说我放下了慢慢吃呢,你平时也不那么吃肉啊,怎么这次... ...”
安吉也说:“就是啊,我平时吃卤肉,也就吃那么几片,炒菜也放的少,谁知道那是鹿肉啊!害我天天血流成河,都快血崩了!用掉了三四包卫生巾和两大卷卫生纸!办公室坐下不敢站起来,一站就哗哗地流血!都不敢走路了,就怕血从裤腿里流下来!”
吴刚怪异的神情看着她:“那你最近该没守住自己吧?”
安吉一听他不关心自己大量流血的背后对身体造成了什么伤害,居然还怀疑自己出轨,气的无话可说了,哼哧半天说:“我要早知道那烂玩意是狗吃了咬人的,我就打死也不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