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白城雨越是往这边瞟,见苏锦意年纪小小的,但却是这群姑娘中最沉稳的一个,不由得暗自点头。
而且在苏锦意的影响下,往日显得没什么规矩的功字班的姑娘们,也显得沉稳了些。
还好还好,希望自己的银子没打水漂。
为展示“尊师重教”,因此夫子们都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其他按以左为尊依次排下去。
只是刚坐定后,便听到白鹤书院的一位姓钱的夫子对白城雨道:“白夫子,你看那功字班的姑娘们,可有胜算?”
大家都朝功字班看了过去,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便见白城雨应道:“有!”
“有?”钱夫子笑了,“白夫子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功字班的姑娘沉稳大气呀,有头筹之貌。”白城雨毫不迟疑的回道。
“白夫子,为了不输那几两银子,你算是豁出去了。”钱夫子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次的英媛女学大比,因为功字班想要拔得头筹的事传开了,为此,白鹤书院的学生还开盘押注。
白城雨也是年轻人,竟不顾夫子的身份,也跑去押了,押的还是功字班。
原因呢?就是不想和别人一样。
“你等着瞧就好了。”白城雨一声冷哼。
反正功字班在最后,在这之前,自己能嘴硬多久就多久,万一翻盘了呢。
一声锣响之后,英媛女学的大比终于开始了。
这英媛女学大比说起来只是展示,但夫人们都是会给赏银的。
这些赏银归女学所有,毕竟都是大家千金,个人拿了赏银,反倒落了下乘。
但今年南山长改了制度,赏银依旧归女学所有,但拿赏银最多的班级和个人都要论功行赏。
这样一来,性质就不同了些,既是荣耀,是脸面,又挣得了银子,这两全齐美的好事儿谁不想有。
不得不承认,德字班和言字班的琴棋书画真的很好,夫人们荷包都毫不吝啬地扔到了托盘里,就连苏锦意都看得津津有味。
“瞧着你还是挺欣赏的?”刘沐晴碰了一下苏锦意的胳膊,神色有些不满。
“真的很好啊,为什么不欣赏。”苏锦意环视了一下众人,“我们要拔得头筹没错,但也要实事求是,人家是好就得承认。”
苏锦意的话让原本精神紧绷的众人,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她说得没错,对手如果太弱,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一直坐在众人后面,默不吭声的怀庆郡主突然开口支持了一把。
功字班的姑娘们是懒,又不是傻,这道理自然是一想就明白。
因此,当戚映雪的一曲《渔舟唱晚》结束的时候,功字班的姑娘们的掌声最是最热烈。
这情形倒叫德字班和言字班的姑娘人都颇为惊讶,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最为佛系的是容字班的姑娘,她们有人过来问:“你们是认输了吗?”
这话像是在挑衅,可功字班和容字班的关系一向不差,因此有些判断不出来,便都看向苏锦意。
苏锦意猜想这姑娘恐怕是和德字班或言字班哪个姑娘相熟,或者是亲戚,因此是替人来打探的。
“我们准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演就认输了呢?”
“不过德言两班的姑娘确实多才多艺,抱宝怀珍,我们也是看得见的,为她们叫好也是应当应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