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被送回了明月殿。
下了马车,月季还没醒来,她便让相思与其他奴才合力一起将月季扶了回去。
见青木要离开,她还是唤住了他,“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青木闻言,身子僵住,转身拱手道:“公主请说。”
“我皇兄他……”顿了一下,清沉面上掠过一抹心虚,“皇兄他现下还好吗?”
那一日他将自己堵在明月殿门口强吻了自己之后,他便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清沉更是不可能主动找他的。
只是……
这几日她心中一直躁乱不安。
说不见他,但每到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他当时那看着自己的眼神……
眸中满是受伤……
思及此,她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地掐住,疼得她无法入睡。
所以,这几日以来,她自己也不好过。
青木凝视着跟前的女子,见她眸底满是担忧,隐约之间还有一抹心疼,他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殿下他这几日并无异样。”
“如此……便好。”清沉不再多问,转身就进了明月殿。
青木神情晦暗不清,教人瞧不清情绪。
他转身离开了明月殿,直接回到翟王府去汇报今日的事情。
在翟王府的书房内。
一看到青木回来,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抬眼看他:“今日仲水说,你装成刺客去行刺她了?”
月清河知跟前的下属是一个知轻重的人,但他更知他原本就对月清沉不满。
青木单膝跪地,拱手道:“还请殿下恕罪。”
“她可有受到惊吓了?”月清河见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回来见自己,那就证明了,他还是控制得了自己并无伤害到月清沉。
青木顿了一下,“一开始是有,知道是属下后还以为属下真的要刺杀她。”
月清河闻言,发出哼笑声,“这倒是像她性子会想出来的事情。”
“……”青木心中结郁,难道他平日里表现得真的很凶?
“可查到什么了?”月清河跳过那些无关要紧的事情,直问重点。
青木如实道:“在属下佯装成刺客刺杀九公主时,九公主的暗卫由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
月清河闻言,沉默了一下,“此事接下来本王会处理,你退下吧。”
“是。”青木起身正要走出书房,而后又回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公主还向属下问起了殿下的近况。”
“是吗?”月清河唇角微扬,可下一秒,一股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青木没有再说别的,直接退出了书房:“属下告退。”
月清河看着手中的公文,脑海全是那一张粉嫩的小脸,公文上的内容他已看不进去了。
她说不会再见自己,可还是问起自己的近况。
说到底,她的心未必没有自己,只是过不了她自己内心那一关。
或许还有不想对不起父皇……
一抹叹息自他胸膛震荡而出,他冷哼一声,“真的是个胆小鬼啊。”
……
经过好几个月,清沉总算是将一百遍《论语》抄好,她打算拿去给父皇时,恰好在御花园碰见小十一与他的先生。
对,她还得顾浔之说一下自己扮成小宫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