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是没什么跟踪人的技巧,但沈临书好像深谙此道。
好在丘堂充其量也只是一位学生,一路上并未察觉。他一路走到清水街故雅会所的门前,白轻墨二人便不能再跟着进去了。
“听说他爸是故雅会所的股东之一,他来这好像也不奇怪。”白轻墨道。
沈临书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看向面前这栋庞大的建筑下意识地皱眉,他说:“不管他是不是这的少东家,这里也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这会所有什么问题?”白轻墨道。
沈临书似乎并不想解释,他说:“走这么远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对此,白轻墨并无异议,她指了指街道另一边的建筑说:“秃子的极夜酒吧就在附近,要去吗?”
“嗯。”
极夜酒吧老板李国志李秃子对白轻墨的来访显得格外热情,她带沈临书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两人在包间坐定,她问道:“秃子,琪姐在吗?”
李秃子从餐盘里抽出一根薯条沾着番茄酱说:“不知道,今天晚上她有活,这时间差不多该出门了。你找她有事?”
闻言,白轻墨看了沈临书一眼,然后说:“一直听说琪姐的业务范围很广,故雅会所那里是不是也去过?”
“啧。”听到白轻墨的话,李秃子当即“啧”了一声,他道:“你不提这个还好,这小琪自从接了会所的活,就不爱来我这唱了,嫌我给的少。要不是这些年的情分在,她啊,我怕是跟人家说句话都不敢咯。”
“哪有这么夸张。”白轻墨撇了撇嘴,又问:“能不能帮我问问琪姐在不在,我想问点事。”
“行吧行吧,你等我去看看。”
说完,李秃子离开包间,沈临书开口道:“丘堂在会所里不是一个普通员工能听说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等消息就好。”
“今天周五。”白轻墨忽然说道。
沈临书看向她。
她道:“上上个周五我和时眠去了刘馨培的家,也是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结果过了一个周末,学校就变的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个周五过去,下周会是什么样子。”
白轻墨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让沈临书敏锐地感觉到不太对,他问:“这件事与你无关,也与梦园无关,怎么这样在意?”
“我只是觉得,那天在卫生间里,我如果第一时间冲出去,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展?至少,我可以知道被欺负的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难处。”白轻墨说。
听到这话,沈临书反而笑了一下,他道:“我倒是庆幸你没有出现。”
“为什么?”
“救人之前观察环境,在已知的条件下选择最好的时机。这证明你冷静聪慧,做事情不会只凭一腔热血。这样的你才能保护好自己,和你想保护的人。”